很快,孟非離就為薄家眾人解了這疑惑。|
“相爺不愧得陛下親睞,陛下的用意,相爺領悟的如此透徹,相信陛下知曉了,定會龍顏大悅。”孟非離笑眯眯的適時讚許了薄久夜一番,轉而,話鋒一轉,“既如此,想來陛下讓令子做長孫殿下的同伴,相爺應當是不會拒絕的了?”
薄久夜微一怔,遂有些猶豫道:“小兒能得陛下欽點,微臣不勝榮幸,可小兒的年歲,實在過於年幼,這恐怕……”
薄家其他人都恍然大悟,明白了皇長孫這一行,真正的用意,原來,就是請了皇上的旨意,又讓薄鳳眠這個伴讀的書童,又成了往後練武騎射的小夥伴。
之所以親自來,恐怕,也是正因為薄鳳眠的年紀太小,畢竟才四歲多,就讓帶去練武場騎馬射箭,這也實在太有風險了。
自然,皇長孫年紀小,許是孩子心性,不會顧慮到這麼許多,想的只是如何得個伴兒,可皇上那邊,未必就不會有所顧慮了醢。
何況,他們薄家的家主,還是皇上跟前最得意的重臣。
愛屋及烏,皇上考慮的如此深遠,也的確是把薄久夜這個臣子真的看重,然而,皇上卻是讓皇長孫再親自跑來薄家詢問,又分明的透露出,他老人家雖然愛才心切重視臣子,可同樣的,也不想拂了自己孫子的意願。
說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難以抉擇,於是,就來了這樣一出,不下旨,只是讓皇長孫前來,帶個小小的詢問口諭。
“相爺真是過於妄自菲薄了些,令公子是否有這個本事,咱家以為,相爺今兒個看的清楚,太子殿下,也瞧得明白。”孟非離笑容可掬,可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銳利起來。
薄久夜身形一僵。
孟非離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再明朗不過的了緹。
明明今兒下午就在薄家這裡,他薄久夜的兒子甚至是騎著一匹狼王,對太子又打又罵,還追的太子無比狼狽,現在卻說他薄久夜的兒子年紀太小不能學習騎射,這不是矯情,不是拿喬,又是什麼?
如果太子爺將這件事拿到皇上那邊兒去討個說法的話,相信皇上那裡,那麼後果……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威脅的薄久夜沉默良久,最終卻只能點頭,“能得陛下厚愛,是微臣小兒榮幸。”
言罷,薄久夜轉過身,對堂前仍與雲朵待在一塊兒的小鳳眠低斥道:“眠兒,還不快過來領旨謝恩。”
薄家眾人,在薄久夜這句呼喚中,也很快的覺出了味來。
但他們知道太子這是夾私報復後,與薄久夜的心境完全不同,他們是高興的,鬆口氣的,同時,也有幸災樂禍的。
高興在於,太子不敢與薄家正面衝突,於是就用瞭如此迂迴的方式,不僅要把在薄家受辱之事壓下來,還要來報復今天薄鳳眠這小崽子對他的羞辱。
鬆口氣就在於,他們這些薄家人就此,是不會再受到任何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