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舌頭怎麼能亂咬的!”抑制不住的怒火,在雲朵的胸口裡燃燒著,“什麼兄弟妻,誰跟他是妻,誰說的!”
燕夙修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會不會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更可說,他是根本就不在乎她薄雲朵攖!
那她薄雲朵還有什麼好在乎的,他燕蓮闕這個傻蛋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燕蓮闕虛弱的笑,有更多的鮮血從他口中湧了出來。
鮮血大部分都滴落在雲朵脖頸處,只有少量濺落在雲朵的臉上,那粘膩滾燙的觸感,讓雲朵感到窒息,胸臆間的那把火,燒的更旺了。
“好了,別說話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償”
吃力的抬起手,雲朵為燕蓮闕顫抖的擦著唇邊的鮮血,心臟有些揪疼,卻忍不住想笑,自嘲的笑。
“你說你是不是個笨蛋啊,就算要咬舌,那怎麼也輪不到你,該咬舌自醒,保住清白的不是應該是我這個女人要做的事情嗎?”
“可你沒咬……”大概是因為疼痛,燕蓮闕神智比剛才清明瞭許多,畢竟舌頭是人體最柔軟最敏-感脆弱的部位,這要是一咬破,其疼痛地步根本無法想象。
現在他看雲朵的眼神帶著點小幽怨。
雲朵算是聽出來了,因為她沒咬,所以他就先動口了,要怪當然要怪她咯?
“嗯,是我不好,太不像個女人了,你別再說話了,嗯?”雲朵連連點頭自認其罪,眼見燕蓮闕只要一動嘴又有鮮血湧出,眉頭忍不住皺的越來越緊,“你真是笨的可愛,燕夙修這麼利用你,你就不能憤怒一點,痛恨一點嗎,在這種時候,還維護他個什麼勁兒?”
七皇子說什麼兄弟妻不可欺,說到底,都是因為對燕夙修的兄弟情始終如一,半點逾越,半點背叛,他都不願意,哪怕,燕夙修已經背叛了他。
以前常把什麼兄弟如手足的男人,她薄雲朵也見過不少,然而,她看到的結果,卻是這些所謂的兄弟,都是背後捅刀子最狠的人。
所以,真的能把兄弟如手足這幾個字領悟出真諦,真正能做到的,是少之又少的。
“我信他……他絕對不會做這種……嘶……”一提到燕夙修,燕蓮闕就有些激動,說話有些急了,牙齒估計又碰到了舌頭的傷口。
“都讓你別說話了,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也不知是燕蓮闕過分對燕夙修的信任,還是燕蓮闕不聽話的舉止又激怒了雲朵,雲朵忍不住怒喝。
“……”這會子,燕蓮闕看雲朵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哀怨,本來他也不想再說話了,可他真的忍不住了,“要不是你一直激我,我怎麼會說……”
“噓。”燕蓮闕還沒抱怨完,雲朵的食指已經摁在了他乾裂帶血的嘴唇上,一臉戒備,偏著頭,在傾聽著什麼的樣子。
燕蓮闕沒再說話了,雲朵也沒有再說話,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除了兩人一個比一個粗重的呼吸聲,就只剩下兩人的心跳聲了。
兩人保持現在這個體-位已經很久了,燕蓮闕雙手摁在雲朵雙肩上已經很久了,燕蓮闕想以此姿勢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一點,與雲朵的身子保持距離也很久了。
看起來,燕蓮闕好像覆在雲朵的身上,實際上,兩人的身體並沒有觸碰到。
現在,因為時間有些久了,燕蓮闕摁在雲朵雙肩上的手臂,已經有了輕微的顫慄,手肘抑制不住的有些打彎,而他的身體,便一點點的跟著往下沉。
燕蓮闕很想把手臂再直起來,可怎麼都直不起來了,頭上都已經被汗水打溼了,汗珠順著他的額頭,臉頰的輪廓,滑到了他的下巴處。
他的眼神有些慌亂,有些無措,甚至,有些恐懼。
雲朵的身體即便沒有真的碰觸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現在就好像能感覺到她的身子是多麼的柔軟一樣。
兩個人的臉離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的,他呼吸的空氣裡,全是她呼吸出的氣息味道。
近的,他能清晰分明的,能看到她一雙睫毛的濃密度,看似光潔皎白的小臉上,有一層幾近透明的可愛絨毛。
近的,讓他發現她的嘴唇,從不健康的蒼白,漸漸透出了不健康的嫣紅色澤,唇形那麼嬌小,宛若杏花樹的一梢,剛含苞綻放的那一朵嬌豔欲滴的杏花。
她的脖子那麼纖細,那麼修長,肌膚那麼嬌嫩,嫩的近乎半透明,隱約可見她在肌膚下跳動的青紅色血管……
這樣一個就在他身下乖乖躺著的女子,即便什麼都不做,已經是最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