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著眼睛,表情很疲憊的樣子,可以就減少不了他那容顏的清豔絕塵半分。
這要是換做其他的女人,只怕是早就已經撲上去了,不管是男子的身份還是男子的容貌,確實是女子所趨之若鶩的。
對於已經見識過燕夙修盛世妖顏的雲朵來講,她倒是不至於再像其他的妙齡少女一樣,見到現在這副美男甦醒圖,是會如何的反應強烈,她認為自己心態會很平衡攖。
人家也沒有全部脫光了不是?
可現在的雲朵也不知道怎麼了,在目光觸及到對方半露的胸膛時,即便影像重影模糊,仍使她的腦子一片轟鳴,心如擂鼓,唇舌也是陣陣的發乾償。
頓時覺察到自己的不對勁,雲朵就立刻扭過了頭,把視線別開了,氣息仍有些微喘,“七……七皇子。”
“你怎麼坐在地上,你怎麼了?”燕蓮闕沒覺察到雲朵的小異樣,就是覺得她有些奇怪,覺得她是病了還是怎麼了。
大概是還未完全醒神的關係,他的反應有些遲鈍,眼裡只一眼看到了雲朵,便只關心到雲朵這一個問題。
周遭是否不對勁,他愣是沒有看見一樣。
以為雲朵是哪裡不舒服,燕蓮闕的男人自尊心作祟,潛意識的不允許自己還賴在榻上,去對一個處於弱勢群體的女人不管不顧。
他立刻翻身下榻,似乎已經忘記了,雲朵從來就不是一個弱勢群體的這件事。
也就是這會子下榻找鞋子的關係,燕蓮闕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雪白的裡褲,視線餘光也這才瞥見,自己上身也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裡衣。
而且衣襟已經被扯開了,光潔無瑕的胸膛大半都露在了外面。
燕蓮闕愣了一下。
而靠在門邊方位,跌坐在地上的雲朵聽到了燕蓮闕動作的響動,下意識的又把視線望過去,越來越趨於清晰的視線赫然發現七皇子正一副下榻找鞋子的架勢。
雲朵立刻厲聲一喝,“你……你別過來!”
再傻她也知道了,自己不光中了散功的藥,還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更中了媚藥。
散功的藥她的身體不陌生,本能就在腦海裡跳出了,十香軟筋散的名字,可這藥物中,並沒有摻合其它藥物。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中的招。
明明她已經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燕蓮闕被雲朵這麼一聲呵斥,登時如被醍醐灌頂,一個激靈醒轉。
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兩手揪著自己的衣襟使勁一攏緊,一臉警惕的瞪向了雲朵。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都幹了什麼!”
那模樣,簡直就像在防備登徒子。
雲朵見七皇子如此,不由愣了,繼而,又忍不住樂了,真的是忍不住,“我能做什麼?我難道還能強-暴你一個大男人?”
她薄雲朵到底哪裡長得有淫-賊先天基因,她改還不成嗎!
因為這部不禁讓她想起了,當初與燕夙修初遇時,燕夙修也是像個良家婦男防範淫-賊一樣的防著她。
思緒不由的跑遠了,往當初快樂時光的方向而去,才令她在這個時候,還會對七皇子的言行舉止忍俊不禁。
“你,你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寡義廉恥,怎麼,怎麼說話的!”燕蓮闕倒是被雲朵的反唇相譏給臊到了,有些惱,還有些別的什麼因素,臉沒紅,耳朵有些泛了紅暈。
由於他是披散著頭髮,耳朵基本都被遮了起來,只冒出一點點兒耳尖。
所以雲朵的視線漸漸恢復過來,卻並沒有注意到他這麼小的小反應,她也沒有這個心思。
“七皇子都敢做敢想……我為什麼不敢說?我不過是把七皇子齷-齪的思想用嘴表達了出來,就是不知寡義廉恥了,那七皇子你,又是什麼?”
深深吸了幾口氣,坐在地上遠比之前在外面站著輕鬆,以至於讓雲朵有了更多的力氣來說話鬥嘴。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與七皇子這般說話,腦海裡還一邊不住的懷念,與燕夙修剛相處時,也是這般冤家似的,說不到兩句話,就是一番唇槍舌劍。
別看當時兩人像仇人一樣互看不順眼,實際上,仔細回憶起來,那時候的相處模式,反倒是她最喜歡的,也最懷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