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有病的,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低頭飛快在雲朵的額頭上啄吻了一下,燕夙修嘴角翹著,像只偷腥成功的貓。
雲朵的唇角忍不住浮現一絲笑意,卻被她菱唇一抿,將之剎那的斂卻,“鬧什麼!還是先想辦法怎麼著吧,看來這所謂的陣法結界,已經讓人給破了,而且這人看起來,可並不是你的人。”
“正因為不是我的人,才是好的。”燕夙修也漸漸收斂了頑笑的姿態,認真嚴肅起來,仰起頭,望向了頭頂的蒼穹。
而這時的蒼穹,跟之前的有了很大的出入。
之前的天空,一直都是灰濛濛的彷彿暗無天日一樣醢。
現在,卻好像正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撕裂,一片片的星辰,逐漸顯現在人眼前。
左不過,星辰很小很小,似乎,離他們這裡非常的遙遠。
雲朵明白燕夙修的意思緹。
除開這些人可能是在了結私人恩怨而出現在這裡之外的可能,其餘所有的原因可能,那就是衝著燕夙修而來的。
那麼,這個可能性一旦成立,既然死人又不是燕夙修的人,但是又被人殺死了。
結論便只有一個了。
就是燕夙修的人,也已經趕來了這裡,並且,燕夙修的人和這些來歷不明之人打了起來,甚至,還佔了上風。
一個從天而降的死人,就透露出瞭如此龐大的資訊量,真要換了旁人,只怕一條想不明白。
燕夙修卻沒給雲朵任何解釋,只扔給雲朵那簡單的一句話,顯然,是有多信任雲朵的聰明程度。
他的這種行為,雲朵表示很無奈,她要是辜負了他的期望,比他所想要笨那麼許多,那該怎麼辦呢?
心裡如是想,可雲朵唇角適才那抹笑,卻再也藏不住,又浮了出來,跟著燕夙修一道兒,抬頭仰望。
人與人之間,沒有比信任,更珍貴的東西了。
不管這人與人之間,都是以什麼樣的關係,所連在了一起。
驀地,兩人頭頂的那片逐漸撕裂的灰暗蒼穹,噌的一下,竟著起了火來。
一條條火舌來勢洶洶,蔓延的相當迅速,甚至連人的肉眼都快跟不上速度。
很快,整片偌大的天空,完全就這樣燒了起來,燒的如火如荼,燒的彷彿整個世界都像陷進了一片汪洋火海之中!
天空燃燒著荼蘼的赤色火焰,而地下,卻依然維持在一片冰天雪地的狀態。
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冰火兩重天!
除卻它的危險係數,這樣的景色著實的壯觀,已經不能不是一個美不美,所能形容得出來的了。
用震撼人心來比喻,都已經毫不過分。
“燕夙修,我們該做點什麼。”雲朵在驚豔於頭頂燃燒的‘熾焰天空’的同時,又有些憂心忡忡。
她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全身而退的。
燕夙修的眉宇也蹙的很緊,薄唇幾乎快要抿成了一條直線,“靜觀,其變。”
現在他們兩個,他是不到逼不得已,確實不能自曝自己的實際能力,而云朵,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算血參丸再好,也不可能短短的時間內,讓她身體痊癒,更不用說,那斷掉的骨頭沒個兩個月以上,根本就沒有癒合的可能。
兩個人現在很被動,雲朵很明白燕夙修所想,便贊成了他的看法,輕嗯了一聲。
現在,著實已經不是多話的時候,他們都要全神貫注的,注意著上面隨時可能發生事情的動向,以備做出相對的應對。
彼時,燃燒著熾焰的天空,把兩人上仰的臉,映照的一片火紅。
沒想到的是,這片天空燃燒的快,竟然湮滅的也很快。
就見一朵朵似落花一樣的東西,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
雪地裡避無可避,冰樹林子裡又沒有樹葉遮擋,兩個人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若不然,早就尋了地方先藏了起來了。
燕夙修生怕那落下來的東西對人有害,抱著雲朵能避則避,能閃則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