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赧然發覺,她的不痛快,似乎並不像預期那般,能愉悅到自己。
甚至,倒是越發的令他自己,更加的不痛快了。
而究其原因,他的臉色便陰沉了下去,嘴角的笑卻愈發妖佞,“薄雲朵,本宮見你每回對薄久夜投懷送抱,都是笑容滿面如沐春風的,怎麼到了本宮這兒,你卻是這般態度,看來,本宮與他這兩個舊人比起來,你似乎更留戀他呢……攖”
說著,他將側臉貼到了她的臉上,彼此近的毫無縫隙,“本宮就這樣不如他麼,嗯?”
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總拿這個女人的前任來做比較,那是非常掉價,且有傷自尊,還很無聊的行為償。
若是換做以前的太子修,別提總如此做了,就連想,他都不可能去想。
更甚的是,跟過旁的男人的女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去碰。
但他在她薄雲朵這裡,卻一次又一次有悖原則,一次又一次的破例,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尊嚴踩到泥裡。
並且,還樂此不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瘋了還是傻了。
他只知道,他如果是真的瘋了傻了,那麼她薄雲朵,就是他燕夙修的藥。
然,卻不是解藥,而是毒藥。
偏偏,他這個有另一面身份的鬼手毒醫,對毒,總是yu罷不能,醉心痴迷。
但他燕夙修所不知道的是,他不喜歡提,卻偏偏忍不住還要提起的薄久夜,聽在她薄雲朵的耳朵裡,卻實在已經厭煩到了極點。
“他跟你不一樣!”
在她眼裡和心裡,這兩個男人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在她心中種下的愛恨深淺,也是不同。
總而言之,不管是從兩個人的個性人為上來看,還是從兩人與她的兩段情的性質上來看,都是大相徑庭,天壤之別。
對薄久夜,她是愛之深,則恨之切。
但,這已經成為過往。
打從她決定與薄久夜一刀兩斷的那一刻起,薄久夜就什麼都不是了。
如果非要說薄久夜現在是什麼,那隻能說,他是她薄雲朵的對手,敵人。
僅此而已。
而他燕夙修,她無怨無恨,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自己的大意。
若從情感上來講,她對他,也並沒有深愛,不過只是中意,只是喜歡。
但現在,也不過成了她薄雲朵的一場意外,一場已醒的浮華一夢。
僅此而已。
其實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根本沒必要相比,這真的是個極度無聊的話題。
她就是這樣想的,這樣認為的,所以她脫口而出了這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