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吃力,應接不暇,只怕不出三招,她就要變成三人刀下亡魂了。
為今之計,只有來人支援,她或許才能有一線生機,更甚是反敗為勝。
而這就要取決於,這前來支援她的人,究竟是哪一種了攖。
若是薄家就帶來的那些看似精悍,其實只是為了低調而薄久夜故意帶來的不過外強中乾的那些護衛,那無疑只是多送上門來幾個炮灰,毫無用處。
何況剛才鬧出的動靜也不小,外面圍了一圈的薄家護衛,竟然沒有一個響應,沒有一個衝進來護她周全——
可想而知,這無外乎就只有兩種可能償。
一則,他們早就已經被赤屠先下手為強,被赤屠悄無聲息來了一個團滅,現在只怕是魂歸九天了。
二則,他們早就被赤屠身後的指使者收買,現在已經淪為赤屠那方的人,與赤屠沆瀣一氣,明明聽到了動靜,卻選擇裝聾作啞,當作毫不知情。
而這兩種可能,雲朵她更傾向於第二種。
因為現在的地理壞境,畢竟不是在薄家,庭院房屋的分配都不是那樣的稀疏,而是較為密集的行帳分佈。
這要是外面護衛她的守衛都被人全殺了,周邊其它營帳外的那些守衛就算再怎麼酒囊飯袋,每個營帳的距離不過百米,又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
何況,在這蟠龍山,最大最謹慎的防衛——無時不刻不在四處巡邏的皇家御林軍。
就算周邊營帳的其它守衛都眼瞎了看不見,但凡她這外邊兒的守衛真被人全乾掉了,那也絕對逃不掉這些御林軍的法眼!
剖析到這裡,雲朵此時已經是完全篤定,那些被派來她這裡,本該護衛她的人,現在卻已經和她的敵人聯手,成了要她性命的同謀劊子手。
這可真是莫大的諷刺。
即便,她之前就沒有對這些人,抱有過什麼希望。
而她的這個要她性命的,所謂的敵人。
能在短短的片刻時間,輕易將薄久夜派到她身邊的人就這樣全部收買了,還同時能派出赤屠這類江湖上赫赫有名多年的高手——
除了那個人,她再也想不出,還會有誰。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以那個人的城府,不可能只因為今天被她薄雲朵搶了風頭,就會這樣沉不住氣,這樣倉促且充滿漏洞的,佈下殺她的局。
真的太不像那個人的作風了。
所以說,到底是為了什麼,那個人要這樣迫不及待的,對她痛下殺手呢?
這一條條錯綜複雜的想法看似無數,但在雲朵的腦子裡,不過只是轉瞬的念頭分析。
然而,她的念頭很快,三個赤屠的頻頻攻擊更快!
她還沒有想明白最後一個問題,沒想明白赤屠背後的推手為什麼要這樣迫切的取她性命時。
三個赤屠竟然同時攻破了她的防線點——
攻擊她頭頸的赤屠,那手中鋒利的兵器,終於碰觸到了她,在她纖細嬌嫩的脖頸上,劃下了一條一指長的口子!
那種熟悉的,肌膚被利器割開的感覺,讓雲朵即使看不到傷口,也能在的心裡判斷出,這傷口的大小和深淺。
傷口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深,但云朵心裡明白。
高手過招中倘若受傷,雖看似只有那麼一點點,可如果再有第二次,那就絕不是這一點點這樣簡單。
很可能,就是要了她的命!
而攻擊她胸腹與下盤的另外兩個赤屠,配合的相當默契。
兩人悄無聲息突如其來的改變了作戰方式,原本來一直攻擊她下盤的那個赤屠,突然改道攻擊起了她的上路,而本來攻擊她上路的赤屠,卻突然攻擊起了她的下路!
兩人如此,根本擊的雲朵猝不及防。
且兩人的攻擊招式並不一樣,便更是擊的雲朵措手不及,原來統籌好的招式,現在完全亂做了一團,根本派不上了用場。
就這樣,雲朵就像毫無招架之力一樣,雙腿的膝蓋毫無防備的被赤屠割開割傷。
而同時,她胸腹的位置被一直攻擊她下盤位置的赤屠手中那似劍似刀的武器尖端,生生刺了過來!
胸腹內的,都是人身體當中,最重要的五臟六腑,無論傷了哪一個,那將都是致命的。
所以為了不被這武器刺穿,雲朵雖然招式已亂,但多年累積下來,對致命威脅的敏捷處理性,讓她已經招式紊亂的雙手,彼時出於本能的慌忙出掌,將赤屠刺來的武器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