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我突然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被迫仰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這張熟悉又彷彿陌生模糊的臉,雲朵毫無情緒的笑了。
從那支狙擊槍來看,那絕非古代人的產物,當時,她還以為他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同類,是一樣的穿越者,跟這裡擁有男尊女卑思想的古代人,是不一樣的攖。
是特別的。
可她卻錯了,這個男人,他根本不是。
燕夙修的神情愈發陰冷,薄唇一扯,嗤笑,“這跟你薄雲朵有關係麼,不是已經和本宮一刀兩斷了麼。”
“這麼好看的一張嘴,怎麼盡說讓人討厭的話呢?”雲朵笑容更深,沒有被禁錮的手,像兩條長了毒刺的藤蔓,從他的腰際一路向上攀爬償。
右手撫上他的胸膛,左手撫上他的唇。
即使隔著衣物,燕夙修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她這雙手的十指所到之處,就像藤蔓身上的毒刺尖銳處。
刺破了他的表皮肌膚,帶著刺痛卻又麻癢的感覺……
而那刺上淬著的毒素迅速滲進了他的肌膚,從表皮,一直滲透到了肌膚裡層,滲透進了肌膚下的血液裡,滲透進了血液中的血肉裡。
直至,向血肉裡的骨骼蔓延進去。
這種毒,是燒灼的,像星星之火一樣,漸漸燒起燎原之勢。
幾乎,就要將他焚化。
燕夙修的臉上頓起一陣輕微的扭曲,另一隻手抬起,朝她推去,“別碰本宮,你這個……唔!”
似乎早就看穿了他接下來的舉動,雲朵時機恰好的制住了他推過來的手,而她腳下只是微微踮起,紅唇輕易就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不是吻,確實是咬。
她這番動作,彷彿摘取櫻桃的小女孩兒,因為再也受不了櫻桃的蠱惑,而踮腳張嘴,將枝椏上的櫻桃一口吃到嘴裡。
可她的力道一點都不溫柔,帶著尖尖鋒利的四顆虎牙,彷彿啃噬獵物的獸,兇狠而殘暴的撕扯啃咬,直將對方的唇,頃刻就咬的鮮血淋漓。
燕夙修受到了痛,張嘴便想罵她,可他剛一張嘴,她的小舌就趁虛而入了。
沒有兩人剛開始親密接觸時的慌張無措,沒有兩人持續後的激動熱烈,更沒有彼此袒露情愫時的溫柔纏-綿,她的小舌只是單純的趁虛而入,沒有過多的舉動。
但是,她的舌卻帶進去了什麼冰涼的東西,在他口中瞬間的融化。
然而這東西融化時,卻像破冰而出的烈火噴薄而出,從他的舌尖味蕾,再到他整個口腔,霎那被燒的滾燙起來!
且帶著一種奇癢瞬時噴發,一路瀰漫他的喉嚨躥進他的五臟六腑,一路燒到他的大腦。
讓他的精神與意識,以奇快的速度土崩瓦解!
“這……這是……”燕夙修忍不住囫圇說話,又驚又怒又是不敢置信的瞪著剛把小舌撤離他唇齒的女人。
一舔嘴角扯出的銀絲,雲朵笑彎了一雙眼,拇指摩挲著他被潤澤的愈發紅了的唇瓣,“太子殿下,這繞來繞去,狐尾散還是進了你的嘴了,你說,這是不是該叫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呢?”
燕夙修為她舔舐唇角的小舉動,而看的呼吸一窒,再看她一張一合說話的幼嫩紅唇,說話時雙唇內微露的粉紅舌尖。
他的眸,霎那深暗了下去。
可她說的話,卻像兜頭澆下的一盆冷水,澆起了他的滿腔怒火,“薄雲朵,你發什麼瘋!”
“噓……”食指豎到了他的唇前,指腹按壓在了他的唇瓣上,雲朵的腳尖再度踮高了些,將她自己的唇,貼到了她自己食指的指背上。
就這樣,兩個人的唇之間,只隔著她的一根食指,曖-昧的難以言說。
她低低的笑,笑聲是從她的胸腔裡,在沿襲過她的喉嚨,最後從鼻子裡發了出來。
有些悶悶的,低沉的,讓她平清靈的嗓音就像被放到了陳釀老酒中泡了許久。
生出了一種別樣的醇厚感,聞不到,卻能感受到,那種惑人的甜香氣息。
帶著性-感的,撩人的,引著人想一嘗的力量。
燕夙修呼吸急促了,身體明顯發生了變化,他清晰的感覺到了。
甚至理智在被摧毀瓦解的感受,他也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你這個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他很生氣,非常的惱怒,胸臆裡充斥的滾燙,讓他已經快要分不清,這是怒火,還是被狐尾散激發的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