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一個冷漠的像冰,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一個像靜謐的霧,看起來極好親近,卻是淡漠疏離,看起來就在眼前,卻怎麼也抓不到,觸碰不到。
總而言之,這樣的兩種人,都不是好相與的。
就這樣,雙方都把對方當成空氣,一路無話,寂靜的詭異。
馬車車廂的車門一關,外面根本是聽不見裡面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
但不知道為何,趕車的薄家車伕,卻清晰的感覺到了來自車廂裡的陰寒冷氣,讓他這一路少不得打了不下幾十個哆嗦。
薄家離東宮本身就不遠,車伕早就被吩咐過,知道事態緊急,也趕的快。
加上車廂里拉著的兩尊大佛氣氛實在太怪,為了早點脫身這個讓人忐忑的任務,車伕就趕的更快了。
所以這趟返回薄家,竟是半盞茶都沒用到。
魘心裡著急,雖然外表冷冰冰的看不出來,但他搶了先機下了馬車。
薄久闌也不跟他爭,任由他去了。
只是在魘撩起袍擺下馬車時,魘露出來的腳上一隻白色一隻褐色的長短靴子,引起了薄久闌的注意。
等魘下了馬車,薄久闌毫不耽擱,緊跟著跳了下來。
魘走的急切,薄久闌仗著一雙大長腿,也不遑多讓,與魘並排。
“你要怎樣才肯退婚。”毫無辭藻修飾,薄久闌一開口,就是直指重心,同時顯明瞭自己的立場。
魘愣了愣,但是腳下未停,然後看也沒看薄久闌,也直接道出他所想,“沒門。”
“那就等著被退罷。”薄久闌也沒看他,眼角都不帶斜一下的。
“放馬過來。”魘嘴角一扯,明顯的不屑,語氣是要命的狂妄自大。
三言兩語,兩個人就已經過了一場無聲勝有聲的嘴仗。
再接下去的路,兩個人又是一句話沒有了。
前院的庭院裡,薄久夜負手而立站在當中,月色當空下,他那氣質容貌,就已經自成一畫。
魘一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有多想打斷他兩條腿,對了,第三條腿更要直接廢了。
就衝剛才十三妹的那番話,就已經很明確的透露出一個訊息,薄久夜根本就沒有要告訴他薄雲朵那死女人受傷的訊息,更沒有打算要請他過來替那死女人醫治。
可見他薄久夜多麼小人,薄雲朵都已經傷的不輕了,居然還要讓別人來提醒他薄久夜該來找他魘救死女人的命,可見,他薄久夜根本就沒有把死女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光是這一點,只是打斷他薄久夜兩條腿都已經算便宜的了,至於第三條腿……
想到這,魘的整張臉都快滴出墨汁了。
誠然,他見到薄久夜會不爽,薄久夜見到他也未必有多麼舒坦。
遠遠看到魘與自己三弟一起過來時,陰翳就已經爬滿了薄久夜的一雙眼睛。
只是薄久夜很會掩藏,很快就隱沒到了眼底,也很會演戲,現在對魘還能笑臉相迎。
“魘先生,十日未見,別來無恙。”連話,薄久夜依然能說的客客氣氣的。
不像此刻的魘,面目中都是大寫的厭惡,“惺惺作態還是省著點給別人用吧,那個女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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