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趕到薄家,與薄久夜這樣一番勞心勞神的爭鋒相對,確實是身心俱疲。
“多少銀子你小子都可以提,不過在此前提……你得為爺把一件事辦妥了。”魘沉沉閉上了雙眼,嗓音有些沙了。
老伯很有眼色的趕緊給他老人家捶腿,“爺請說。”
“把薄久夜這次治好了京都百姓瘟疫一事,讓人全都傳揚到各洲各郡縣去,讓大燕的所有老百姓,都好好了解了解我們大燕第一棟樑是何等的品行,不好好的歌功頌德一番,不是太對不起我們薄丞相近日為瘟疫一事的連番操勞?”
老伯清楚的看見了自家主子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殿下……的意思是?”
不待魘回答,老伯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似地,雙眼一亮,“捧殺!”
他居然都沒想到,殿下當初佈下瘟疫這盤棋,還讓薄相接管了治療瘟疫一事,只是為了威脅薄相做交易,得償所願娶到雲姑娘,還逼走雲姑娘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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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後招!
嘖,瘟疫這盤棋看似簡單,卻是一環套一環,一箭多雕,真不愧是他的主子!
“是時候,也讓父皇好好看看,他最信任的寵臣,是頭怎樣的狼。”魘嘴角一翹,雙眼微微睜開了兩條縫,那碧青的眸光洩露而出,竟是那樣的妖魅。
“自古皇帝最忌諱的,莫過於臣子功高蓋主,殿下這招真是高啊!”老伯是由衷的奉迎,可話一說完,他又一張老臉皺成了包子,“可是爺,這樣利用皇帝陛下,真的好嗎?”
“爺不過是幫咱們薄丞相一把,讓他早點實現流芳千古受萬千百姓敬仰的美好願望,難道做錯了?”魘的口吻很是輕描淡寫,其中,甚至還夾雜點那麼無辜的意味。
“是是,殿下說的是,咱們是該好好的幫幫薄相……”老伯是聽得冷汗直冒,哭笑不得的覺得自家主子真是越來越有云姑娘的德行了。
一想起這個人,老伯就笑不出來了,為主子捶腿的動作都頓了住,“可是殿下,您真的就這麼放任雲姑娘在江陵,萬一她不……”
說到這裡,老伯已經不敢把話繼續說下去了,眼睛都不敢去看主子的眼睛。
沒想到,魘卻並沒有老伯想象中的那麼生氣,反倒還笑了起來。
“她啊,不會不回來的。”魘說的十分篤定。
“為什麼?”老伯好奇的反問。
“剛才薄久夜的話你也聽見了,他可答應的很清楚,十天後,會讓爺見到她的。”魘偏了偏頭,目光穿過被夜風撩起的車窗簾子,賞著外面已經升起的明月。
“爺信?”老伯反正不信,當然,他是不信主子會這麼輕易相信薄久夜。
“為什麼不信?”魘失笑反問,碧青的一雙眸子,在揮灑進來的斑駁月光中,瀲灩婉轉著,“放心吧,他不會撒謊,他也不敢撒謊。”
魘雖然說的有點狂,但是卻說的半點不錯。
因為只有他和薄久夜彼此最清楚,他薄久夜若是想耍他魘,那麼今天這場沒有打起來的戰火,依然會死灰復燃。
到時候,到底是他薄久夜死傷的厲害,還是他魘慘敗的厲害,就不是誰能說得清的了。
反正,死傷始終在所難免,搞不好兩人的私人恩怨還會波及旁邊的人,譬如無辜的老百姓之類。
到時候,哪怕就是他薄久夜贏了,那也同樣難辭其咎。
薄久夜既注重薄家家族中人,更注重自己在百姓中的聲望,而以上那些後果都不會是薄久夜想要的。
既如此,他薄久夜還有什麼理由要欺騙他魘?
而他魘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那個膽大包天,連知會都不知會他一聲,就敢玩消失的女人,做好嚴懲她的準備。
此刻遠在北方沂州的潼陽,被人譽為小天山的桑雪山中。
毫無星月的夜空下,無邊無垠一片冰天雪地的桑雪山,依然明亮的猶如白晝。
但見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山巔平地上,一抹紫色殘影在平地上掠過,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驀地,紫色殘影突然驟停在平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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