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久夜真是在誰的面前,都要時刻擺出這樣一幅當家人,一副主人的嘴臉,把旁人當貓貓狗狗一樣呼來喝去,且不能反抗他。
當然,還是有人除外的攖。
譬如比他更高一等的皇家人。
她知道他即便再如何不願,如何厭憎皇家人,只要在皇家人面前,他薄久夜都一樣也要像條狗一樣卑躬屈膝搖尾巴。
說實話,她還真是喜歡極了他那副狗-奴才的德行償。
想到這,雲朵將臉上譏諷的表情迅速收斂,三步並兩步繞過了薔薇花圃,繞過薄久夜的背後,往薄久夜的身側走近。
不想,兩人的距離還差兩三步,她也打算保持這個距離停下腳步時,薄久夜突然手臂一伸,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用力往他那方一扯。
雲朵就像飄搖的花朵一樣,旋轉了兩三圈,最後,落座到了薄久夜的膝蓋上。
“怎麼,大哥在你眼裡,就是那般是非不分的惡人麼?”
薄久夜另一隻手順勢一攬,勾在了雲朵的楚楚纖腰上,用力一箍,將彼此的距離貼的更加毫無縫隙。
他把頭從雲朵背後,枕在了雲朵的肩膀上,很靠近雲朵脖子的位置。
立時,雲朵清晰的感覺到了薄久夜貼在自己背上,那砰砰傳來的心跳聲。
脖頸和耳垂,都能感受到他說話時,吹拂過來的氣息。
是清茶的香氣,寡淡的可以。
氣息的微熱,瞬間令她的肌膚皮層,起了一層的粒子。
遂,雲朵打了個寒顫,對薄久夜這突如其來的,又一次與她親密的舉動,愈加的疑惑不解,也相對的愈加反感。
她恨不得立刻推開他。
但現在還無能力與他抗衡的她,是不能跟他就撕破了臉的。
電光火石間,最終仍是理智佔了上風。
雲朵強制按捺下作嘔的念想,微微把脖子偏了騙,低垂下頭,臉上帶著深深的厭惡,卻故作出害羞靦腆狀。
“大……大哥。”她受寵若驚的就像一隻小羊羔,身子略顯瑟縮,話都說不利索了,“雲朵怎麼……怎麼會那樣想大哥呢?”
薄久夜很滿意她的反應,雙眼愜意的微微眯了眯,視線一偏,盯在了她略泛起了粉色的耳垂上,“那麼我的小傻瓜,怎麼就這麼怕大哥呢?”
說著,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說話的熱息全都往雲朵珠圓玉潤般的耳垂上呵了過去,輕笑,“那你倒是跟大哥說說,大哥在你的心裡,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雲朵又打了個顫慄,沒人發現她現在袖子裡的雙手,是怎樣的緊握成拳,頭垂的愈發低了。
生怕自己臉上此刻極度厭惡的表情,會讓人發現。
“大哥在雲朵心裡,就像旁人無法撼動半分的神祗一樣……令雲朵傾慕。”越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就越小了,像蚊子一樣。
在旁人看來,只當她是害羞到了極點。
“哦?”薄久夜瞳孔幽深了些許,嘴角微微上揚,“神麼……”
雲朵羞澀乖巧的點了點頭,“大哥就是雲朵的神。”
說著此話,她嘴角的那抹極度的諷刺又浮現了出來。
呵,薄久夜,你現在的心情,一定很愉悅吧?
一個女人把你當作她的天她的地,她的神。
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愛你愛的有多卑微啊?
而你的確就像神一樣,不屑著,無視著,冷漠著。
並且,還狠狠的踐踏著。
“神太遙遠了,朵兒,以後別這樣想大哥了。”挑了一下眉,薄久夜的眼眸又清明瞭起來,嘴角微揚的弧度已經不見。
而是換上了很柔的微笑,看向雲朵的目光裡,含著濃濃的寵溺。
“大哥現在就在你的身邊,以後也會一直都在,不會遙不可及。”
說著彷彿誓言一樣的話,薄久夜略將脖子往前傾,在她的鬢角上,印下一枚輕吻。
雲朵身子僵了一下,袖子裡的雙手十指,幾乎就要嵌進了掌心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