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坐在笙寒的榻前,看著這大男孩兒因為高燒不退而通紅的臉頰,滿面的冷汗和瑟瑟發抖的全身,為他不斷換著溼帕子的薄雲朵,現在幾乎是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眉頭幾乎要擰成了一條線。
“該死的,怎麼會越燒越厲害了。”
低咒一聲,雲朵蹭的一聲站起,就往屋外疾走。
雖然昨天才下定決心要和太子保持距離,可現在根本就不可能。
宮裡的御醫再不濟,那也比民間的庸醫好太多。
而能夠請到宮中御醫的,除了跟皇室沾邊的皇孫貴胄,以及特定可以被指派御醫的大臣,其餘的人根本就接觸不了。
所以,她現在一心能想到的,就只有他,太子燕夙修。
當然,薄久夜權勢滔天,去找他索要一個區區的太醫也不是不能夠,只是心裡那道檻……
是絕對不容許她,去低聲下氣的,求這樣一個令她作嘔的男人。
“喲,四姐姐這般著急,這是要去哪裡呢?”
一道充滿了嘲弄與切齒的女子聲音,突兀的在不遠處響起。
正埋頭想事的雲朵聽了見,這才驀地停下了腳步,抬眸望去。
但見院門之前,正有一位身段柔若無骨,姿容柔媚的粉衣女子,在婀娜多姿足下生蓮般朝這邊走來。
雲朵曬然一笑,卻並沒有迎上去,“差點忘了,今天可是五妹妹三朝回門的日子呢。噯喲五妹妹,這才三天不見,你這氣色倒是越發的好了,難怪人人常說,女人像花,需要男人的滋潤更會開的越發的美麗。”
頓了頓,雲朵眨了眨眼睛,笑容在唇畔放大。
嫣紅的唇內,她兩顆虎牙在時隱時現,白的有些森然,“照這麼看來,我那五妹夫,可是把五妹妹滋潤的不錯呢。”
“你……你無-恥!”薄雲惜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小臉,現在轉瞬就變得通紅。
脂粉厚重也擋不住蒼白虛弱的臉上,既有憤怒,也有窘迫,甚至還有痛恨。
只是不知哪個佔的比例更多一些。
“誒,五妹妹,你怎能亂講呢,姐姐怎麼就無齒了?”雲朵一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繼而齜起一口雪白的牙齒,“吶,你看,姐姐這牙齒不是長的好好兒的麼?”
明明雲朵現在的樣子別提多像個俏皮可人兒的少女。
可在現在已經被堵得說不出話的薄雲惜眼裡,雲朵根本就是個惡魔,“你……你……明知道我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哦,不是這個,那是哪個?”雲朵面露疑惑,眉頭緊皺,像是遇到了大難題的學生。
不過她這個學生倒是不笨,對方還沒回答,她就已經眼前一亮,表情秒懂,“啊~難道五妹妹說的這個無齒,是那個無-恥?”
已經不想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和雲朵繼續討論下去的薄雲惜,臉色慍怒,大有不耐,張口本要轉移話題,誰知道雲朵突然莫名其妙的一聲驚呼,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一驚一乍的,你到底想幹什麼!”薄雲惜捂住自己怦怦亂跳的心口,極為不滿的怒瞪雲朵。
所謂的兩姐妹已經撕破臉皮如廝,早就已經失去了裝模作樣的必要。
雲朵震驚的瞪到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薄雲惜。
大概是太驚愕,她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五妹妹,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居然是那種人。”
“你在說什麼啊!”薄雲惜簡直莫名其妙。
雲朵一臉傷心和失望,一雙琥珀眸子,竟有些溼潤起來,“你這不過才剛剛嫁人,就如此白日宣-淫-口出穢-言……你可是我們薄家最得意的嫡女五小姐,如今還是天家的八皇妃,怎麼能如此粗魯?若是讓外邊兒的人聽了去,會怎樣數落薄家,又會怎樣奚落皇家,五妹妹又可曾想過?”
薄雲惜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搽了厚厚脂粉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
她完全沒想到一開始薄雲朵就給自己設下了語言陷阱,這下反倒自己成了沒有教養的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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