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還是朝廷裡的一品宰相,就算本分做的再好,表面夠像個衷心的奴才,恐怕仍然免不了遭到皇家人,還有皇帝的猜忌和忌憚吧?
畢竟,薄家的家大業大,可實實在在的擺在了這裡。
這在事情還沒鬧大之前,他薄久夜主動請纓,讓自己的親妹妹,薄家的嫡女金枝下嫁給那樣的八皇子。
一個有勢的薄家,一個有財的皇子,偏又是無權無能的兩家聯盟,倒也算是打消了一點皇家人的顧慮,不是?
“云云……”笙寒拿起一根已經烤好的雞翅膀,遞到了薄雲朵的面前。
美味在前,他卻一臉憂色,“薄雲惜嫁給八皇子了,那朝霞的弟弟朝歌,會不會馬上就要被放出來了,到時候,笙寒怕……”
一手接過香噴噴的雞翅膀,一手拍了拍少年的頭頂,薄雲朵一臉輕鬆的笑:“別怕,就算朝歌被放出來了又怎樣,他同樣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他是被我們誣陷的,何況,他啊,也沒這個機會了……”
話到最後,她的聲音,陡變得陰寒,而殺機勃勃。
第二天凌晨時分,天剛矇矇亮。
東宮主殿的寢宮大門被人慌忙推開,東宮的大總管孟非離,提著一盞琉璃燈,慌慌張張鬼鬼祟祟的走了進去。
殿內已經熄火,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那盞琉璃燈,一路搖搖曳曳的進了寢宮內閣。
“嘶……好重的酒氣。”孟非離看著一地的酒罈酒壺,捂著鼻子,眉頭深皺,小心的越過這些東西。
到了內閣的紫檀睡榻前,他彎下身,喚著榻上之人,“太子殿下……殿下……”
榻上的人一動也不動,因為頭髮過長且凌亂的關係,整張臉都被擋在其內,讓人看不見模樣,身上的衣服也鬆鬆垮垮,皺巴巴的。
孟非離嫌棄的低聲咕噥,“臭死了,都兩天了,連衣服都沒換過,到底在搞什麼……”
別怪他嘟囔,他確實不知道自家這位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兩天前,啊不,算是今天,就該是第三天了。
反正自打南湘館回來後,這位祖宗就莫名其妙的一直喝酒,不說話也不管事兒,成天就把自己悶在寢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茶飯不思,唯酒飽腹。
雖然隱隱約約猜出和那天的南湘館事件有關,但那天人太多,自家主子有一時的失蹤,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他這個失職的大總管確實就不知道了。
“嘶……”
孟非離摸著下巴,專注的俯視著自家主子,表情是難以置信的,“難道主子你,真的是因為薄家五小姐薄雲惜,所以傷了心肝,動了情?不會吧……”
他這是自言自語,自然沒有人回答他。
他自己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嘆息一聲,只好作罷,“算了,反正既然不是因為薄四小姐,那看來殿下對薄四小姐的興趣也不過爾爾,這關於薄四小姐的最新訊息不說也無所謂了吧……”
說著,孟非離轉過身,準備打著燈籠離開。
“站住。”
一聲幽冷的低喝,令孟非離打了個哆嗦,搖曳的燭光裡,但見他嘴角微不可見的翹了一下。
然後轉過身時,嘴角的弧度不再。
他儼然又成了那個不苟言笑的東宮大總管,畢恭畢敬的對榻上人彎腰垂首,“殿下,您終於醒了,要不要用些膳食?”
“少囉嗦。”燕夙修幽幽的睜開了雙眼。
黑暗中,他綠瑩瑩的眼睛就像野獸的眼睛一樣,透過絲絲縷縷的青絲,照射在了孟非離的身上,“說,她又在鬧什麼。”
孟非離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怕怕,把頭垂的更低,生怕被戳穿什麼,“薄家線人來報,說是薄四小姐她……身披夜行衣,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題外話八皇子的生母,管陶,陶貴妃,所以最近提到的管家不是那個管家,不要弄混搞懵了。管家是六大世家當中的一個家族,姓氏靈感來自歷史的管仲,整個名字靈感來源於東漢太后之女館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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