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痛又委屈的她,捂著臉,下意識的就向燕夙修看去,希望燕夙修能像剛才一樣保護自己。
然而,側頭一看之下,卻發現燕夙修已經轉身走進了圍觀的人群,只留給她一個落寞頹然的背影。
嗡的一聲,薄雲惜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心裡的那根弦被徹底繃斷攖。
燕卓然得見薄雲惜此刻的模樣,既惱怒,卻又十分的得意。
他咧著嘴湊到薄雲惜的耳邊,笑的刺耳,“別看了,就燕夙修那個窩囊廢,是絕對不敢再對側妃你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想給本殿戴綠帽,還是省省吧!”
“啊啊——”也不知道是燕卓然的那句話刺-激到了薄雲惜,薄雲惜突然就跟瘋了一樣,張牙舞爪的開始撓起了燕卓然,拳腳相加償。
燕卓然觸不及防,又是把薄雲惜摟在自己的懷裡,自然讓薄雲惜輕易得逞,尖利的指甲在他的臉上劃下了深壑的血痕,痛的他大叫一聲,一摸臉上,發現手上全是血。
反應過來後,他一邊嘴裡惡狠狠的罵著賤-人,一邊毫無形象的和薄雲惜扭打到了一起。
二樓上的薄雲朵看到這,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
這出戏,可比她想象的還要好玩兒有趣,真是有趣,太有趣兒了——
“是不是很好玩,很有趣?”
身後突然傳來幽冷幽冷的男人聲音,薄雲朵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她正要轉頭看過去,雙肩卻被一雙手扣住,旋即將她整個人拉扯到了屋子裡。
砰的一聲,最後那雙手將她給用力的摁在了牆壁之上,背被抵在了冰涼的牆上。
她的面目則面向了來人。
但見來人臉色難看至極,一雙碧青的眸子冷冽到了極點,薄雲朵愣了一下。
然後也顧不得被來人弄得不大舒服的動作,她抬手就往來人的鼻子捏了一下,調笑,“確實挺有趣的,不過我倒是覺得太子殿下剛才的表現,更好玩兒有趣呢。”
不愧是從皇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出來的人,演技還真是可見一斑。
“呵,玩,你就知道玩……”
燕夙修冷笑一聲,忽的面目一獰,抓著雲朵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起來,“知不知道再這麼玩下去,總有一天你會把自己給玩死!要不是本宮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你擦屁-股收拾殘局,你覺得自己不會被懷疑,今天還有命在這玩嗎,啊?!”
屋子裡,被招呼過來伺候薄雲朵的兩個小-倌見狀,都不自禁的上前一步,卻被燕夙修扭頭看過來的眼神,嚇得原地不敢再動分毫。
“滾——”燕夙修怒吼。
剛才樓下的狀況,兩個小-倌看的分明,自是從其他人以及最有證實性的八皇子的嘴裡,而知道了燕夙修的身份。
到底身份懸殊有別,加之太子燕夙修此時的樣子實在猙獰可怖,登時,這倆小-倌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就出了屋子。
薄雲朵見狀,忍不住好笑,“誒,我說太子殿下,你這樣未免也太有點厚此薄彼了吧?雖然男女有別,可這兩個小哥到底也生的不錯,可不比那薄雲惜差太多,殿下憐香惜玉的本事能不能別那麼吝嗇,就不能……唔……”
後面再多的的廢話,都被突然扭過頭來的燕夙修,用那張宛若花瓣的薄唇,全都死死的堵在了嘴裡。
說是堵住,真是一點也不差,他僅僅只是用兩片薄唇銜住了雲朵的唇,讓她再也發不出一個字以外,再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甚至這樣的動作還沒有持續多久,他就倉皇的放了開,腳下還連連後退了兩步,剛才的洶洶氣勢,剎那消弭殆盡。
雲朵是驚愕的,現在已經傻愣在了當場。
大概她從來沒想過,他會突然有一天這樣的對待自己。
所以她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直到看見燕夙修慌亂無措的一臉懊悔,視她為洪水猛獸的樣子,她的神智才被立刻拉回。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燕夙修這樣的反應時,她心頭莫名的燒起了一把火。
這把火將她的理智有片刻的燒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