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雲朵懊惱的蹙了蹙眉,因為自己有這個思想,而差點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薄雲朵,薄雲朵的一切都歸她,而笙寒這個弟弟,自然以後也就是她的親弟弟。
而親弟弟是能這麼肖像的麼?
“嘖,肯定是最近跟燕夙修那混-蛋待的多了,都學壞了,不好,這樣不好。”她連忙給自己找了一個特別信服的藉口。
可這藉口一出口,她的臉色就變得怪異起來。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就像電影一樣,在她腦海裡盤旋……
“阿嚏——”東宮裡,正躺在榻上,一臉病色的燕夙修,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殿下,您怎麼樣了,沒覺得好點兒?”大總管孟非離一臉擔憂的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
燕夙修把自己緊緊的裹在被窩裡,鼻音有些重的冷哼一聲,“死不了!”
頓了頓,燕夙修話鋒立即一轉,“老七他查到沒有,到底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暗算了老-子?!”
“樓獄來信,說紅樓夢的產業是在八皇子的名下,而前兒個殿下去狩獵場的當天,一向對這些舞刀弄槍不感興趣的八皇子,也悄悄的在狩獵場出現過。”孟非離詫異的瞥了自家主子一眼,暗想自己這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了。
“老八,那個草包?”燕夙修沒有皺的很緊,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他能有那樣的本事?知不知道,紅樓的機關佈置,一絲不苟的嚴謹佈防,和老七的上闕宮比,是隻高不低!”
孟非離乾咳一聲,將手中的水盆擱到了榻旁的木架上,將水中的毛巾擰乾,遞向了燕夙修,“請恕屬下多嘴,殿下您都在裝瘋賣傻的扮著紈絝子弟,八皇子又為何不可呢?”
燕夙修把冷毛巾按在了自己發燙的額頭上,“可老八這混-蛋也裝的太像了吧?再說了,爺這是風-流不羈,他那整天鬥雞-嫖-賭的德行,分明就是最下下的市井小混混,哪能跟爺比!”
孟非離嘴角扯出一抹笑,“是,他自然不能跟殿下相提並論。不過依屬下之見,仍然不無可能,說不定,這八皇子就是繼承了陶貴妃的優質,天生啊,就是個會演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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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夙修沉吟了片刻,方點了點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確實不無可能。那你去吧,先不要打草驚蛇,讓樓獄派人先跟緊點老八,把這混-蛋的所有行蹤和事蹟都整理歸卷,隨時告知本宮。”
孟非離應是,忙退下去辦,這才剛轉身,就被燕夙修又叫了住。
“還有,讓薄家那根線給本宮繼續盯著薄雲朵那個死娘們兒,半點兒都不能鬆懈,明白沒有?”一提起雲朵,燕夙修的臉色就會變得精彩紛呈。
孟非離愕然,他甚至在自家主子這些臉色裡,都找不到自家主子到底是高興還是憤怒。
雖然他特別好奇,但是沒敢多看,更不敢多問,保持一個做奴才該有的本分,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這才剛用罷了早飯,正懶洋洋的在院子裡曬太陽的薄雲朵就看見不速之客來了。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薄家那些跟蒼蠅一樣煩人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還是薄家的,一家之主,薄久夜……
一看到這個男人,薄雲朵總是差點抑制不住心裡的殺意,想衝上去殺了他。
“大哥,您怎麼來了?”眨了下眼睛,她快速將眼底的殺意收斂,笑靨如花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雀躍的親自迎了過去,臉上都是期待後的驚喜之色。
見雲朵迎上來,薄久夜便停止了腳步。
他站在院中的一棵梅樹下,眼神充滿寵溺的,等待雲朵的到來,“大哥來看看朵朵,怎麼,朵朵不喜歡麼?”
雲朵頓時著急的解釋,“怎麼會呢,雲朵高興都還來不及,哪裡會不喜歡?”
說著,她飛奔的腳步停在了薄久夜的面前,又驚又喜,卻又充滿忐忑的,這樣仰望著他,像渴求著天上星晨的小女孩兒一般,幾乎把他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神。
薄久夜對此感到十分受用,微微的笑了起來,一時間,他這個人竟比那一樹的寒梅,還要詩情寫意三分。
對著雲朵伸出了他的一隻手,“來,到哥哥這裡來,讓哥哥好好瞧瞧,朵朵是不是風寒都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