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雖然渾身癱軟四肢無力,不過轉個脖子的力氣還是有的,被薄雲朵這巴掌打的渾身一僵之後,就扭過頭,惡狠狠的瞪著薄雲朵,“你……”
薄雲朵一臉驚奇,“噯喲,原來我們鳳兒姑娘不是啞巴呀,誒,生氣的樣子可真好看,本公子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辣椒,夠勁兒!”
說完,又伸手在燕夙修的胸口捏了一把,居然捏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令她差點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
燕夙修雖然臉上被搽了厚厚的脂粉,但仍然擋不住他已經黑的快要跟鍋底灰一樣的臉色。
不過不知為何,他這樣黑的臉上卻同時又出現一種特矛盾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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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薄雲朵的分析,八成是咱這太子爺害羞了窘迫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真是難得看到向來桀驁孤高的太子殿下也有這樣的時候。
雲朵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規矩的雙手還不忘在咱太子爺身上各種揩油,“我們鳳兒姑娘害羞的樣子還真令人心神盪漾啊——”
女司儀看到薄雲朵這麼猴急的樣子,連忙對攙扶燕夙修的兩個小丫鬟使了個眼色,三人一道無聲的退出了房間。
只是沒想到,失去了兩個小丫鬟攙扶的燕夙修,自己還沒站立到一刻,身體就立馬向後倒了下去。
薄雲朵雖然眼疾手快的看見了,也立刻就伸手去勾住了對方的腰,要將對方扶回來,可哪知道對方居然那麼重,她那小細胳膊根本就抱不動對方。
不但如此,她還反倒被對方往後倒下去的慣性給連累的一同栽倒了下去——
吧唧一聲,再倒地後的瞬間,兩個人的嘴唇,就這樣重重的碰撞到了一起。
兩個人近在咫尺的雙眼,幾乎是同一時刻的瞪大了,直勾勾的望著對方與自己的臉貼在了一起的面孔。
也不知道是因為滿室的火紅耀到了彼此的眼,還是滿室的胭脂香粉迷了彼此的神,在這剎那間,萬籟俱寂,似有桃花飛絮縈繞在彼此的周身。
說不出的詩情畫意……
不過,剎那就是剎那,是白駒過隙的短暫。
薄雲朵是先伸出雙手撐在了燕夙修兩側,將自己的身子半撐了起來,嘴唇離了燕夙修的唇,黛眉皺的死緊,“嘶……嘴皮子都給撞破了,還流血了我靠,痛死了!”
燕夙修被她不解風情的咒罵聲拉回了呆愣的神智,鬱悶惱怒的狠瞪著她,“你……你這個女人……”
“你什麼你,還不趕緊脫衣服!”一抹嘴角上的血,薄雲朵沒好氣的白了燕夙修一眼,“真是好心沒好報,反而被狗咬。”
“你說誰是狗!”燕夙修雙目噴火。
“唷,還蠻有精神的嘛。”本來薄雲朵想從燕夙修的身上挪開的,現在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不禁心癢難耐,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於是她乾脆就這樣趴在了對方的身上,笑眯眯的瞧著對方不知是羞還是惱的愈發紅了的臉,“明明可以說話,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求救呢?剛才那些如狼似虎的嫖-客裡,多少是有朝廷的大官小吏吧?”
“本宮丟不起這個臉!”提及此事,燕夙修愈發生了怒意,磨牙嚯嚯的。
“哦,原來是怕自尊心傷不起呀。”薄雲朵伸出一隻小手,在燕夙修的臉上輪廓勾畫起來,嘴角又挑起那抹標誌性的惡劣壞笑,“我還以為殿下挺享受被自己部下拍賣的感覺呢,因為夠刺-激嘛。”
“混-賬!”臉色鐵青的燕夙修想要抬手拂開雲朵不安分的手,不過因為手上仍舊無力,連抬起來都吃力的很,別說是做其它的動作了。
他只得咬牙切齒的放棄,惡狠狠的瞪著雲朵,“還不快從本宮身上滾開!”
雲朵置若罔聞,目光閒閒的瞥了一眼燕夙修根本抬不起來的手,“話說到底你這是得罪了誰,居然用這麼損的招數玩弄你,瞧瞧這妝畫的,要不是你跟我有眼神交流,我怕還真要和你那些個部下一樣有眼無珠,真把你當成個小美人兒了呢!”
說著,不顧對方殺人的目光,雲朵極具調-戲意味的在對方尖下巴上一摸,然後這不安分的小手,就開始向下滑。
當摸到對方胸前軟綿綿的兩團,她忍不住撲哧一聲大笑,“哈哈——我說,他們到底在殿下您的胸口上放了什麼,怎麼手感這麼不錯,哎喲,搞的我這個貨真價實的,都羨慕死了。”
“……”燕夙修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又白一陣,默了一刻,然後爆出一聲怒罵:“你這死女人是不是有病!”
哪知薄雲朵毫不介意的點頭,還一臉天真的偏頭瞧著燕夙修反問:“對啊,最近正得了風寒,誒,殿下怎麼知道?”
說著,她的小臉再次欺近對方的塗了厚厚脂粉的臉,眨巴著一雙流光四溢的琥珀眼睛,咯咯的笑:“殿下,你說我們是不是特別的有緣,又特別的心有靈犀?不然怎麼這麼巧,偏偏就讓我還能在這樣的場合碰到了殿下,而那麼多人,我還戴著面具,偏偏殿下就能一眼認出了我來呢?為什麼我的一個眼神,殿下就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呢?嗯?”
燕夙修本來還想呵斥雲朵別再靠近,可經雲朵這樣一個又一個的發問,不由自主的就被她的問題帶著跑,徹底的被問住了,一時呆傻的回答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