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雲朵的視線揶揄的落到了老大爺腰下部位,眨了眨眼睛,“我看您還真是老的不行了,真是有夠老眼昏花,耳朵有夠聾的。嘶……都老這樣了,您老那話兒還用的動麼?攖”
聞言,眾人已經忍不住鬨堂大笑。
“你,你你……你這個混-賬,你手裡分明就沒有抽到的竹籤,耍什麼無賴!”老大爺揚手指著雲朵,渾身氣的顫抖,畢竟這是關乎男人自尊的問題,被如此大庭廣眾的挑出來羞-辱,實在令人惱火。
“誰說沒有竹籤,就不能參加。”雲朵好笑的斜睨旁邊的女司儀,“本公子說的對麼,司儀美女。”
女司儀噙笑頷首,“這位公子爺所言甚是,之前奴家就已經說過,這場賭局,是沒有規則的。”
老大爺這下更被氣的不輕,捂著胸口,差點一口氣就上不來了。
其餘人更是倒吸一口冷氣,繼而,目光紛紛望向薄雲朵,唏噓不已,“真是坐山觀虎鬥,河蚌相爭漁翁得利啊,好手段,好手段——償”
臺上被吊在鐵籠裡的碧眸女子看到局面輕易就被薄雲朵翻轉了過來,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塗著硃紅唇脂的薄唇撇了撇,大有譏諷鄙視的意味,只是眼底裡,卻流露著自己都沒發覺的喜色。
看到其他人不但沒有起鬨這場賭局的不公,反倒還一個個的誇耀起了薄雲朵。
那老大爺惱怒的一把推開攙扶住自己的小廝,睚眥欲裂的瞪著薄雲朵,“好,老-子就跟你賭,既然沒有這賭局沒有規則,那老-子就再加一碼,不僅賭誰贏誰得鳳兒姑娘的開-苞夜,更賭咱們的命-根子!誰輸誰就揮刀自-宮當太-監!!”
說到這,老大爺陰狠的嘿嘿一笑,“小子,你敢賭嗎?”
聞言,眾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不過眼神卻一個個的明顯有了興奮之色。
賭輸了,誰就切掉命-根-子做太-監,這樣的賭局砝碼,他們還真就從來沒見過!
帶著這樣獵奇刺激的興奮心態,眾人的視線再度落到了薄雲朵的身上。
薄雲朵的垂眸沉默,令眾人都屏氣凝神的望著她等著她。
臺上鐵籠裡的碧眸女子,同樣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雲朵,碧青眸子裡的妖冶流光,暗自攢動著。
二樓看著這一樓情形的,戴著黑白無常面具的兩個男子,視線也是目不斜視的落在薄雲朵的身上。
“哼,依本殿看,這個愣頭青應該還不至於這麼蠢,為了本殿那被男扮女裝的太子好弟弟,而和一個年過花甲的老東西,下這樣無聊的賭注。”黑無常面具男子扯唇冷笑。
白無常面具男子望著樓下靜默在人群中的雲朵,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他握著酒杯的手指,因為握的過緊而指節泛白的小動作,已經洩露了他的情緒。
“好啊。”
垂眸靜默的雲朵,在所有人都屏息緊張的等著她答案時,她攸的抬起眼簾,琥珀色的瞳孔帶著依舊的懶散和灑脫,對著眾人嫣然一笑的微笑。
她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彷彿這個對於外人來說都很刺-激的賭局於她而言,不過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遊戲。
眾人難免有些錯愕。
臺上鐵籠裡的碧眸女子,不自禁的嘴角微翹。
二樓上的,帶著黑無常面具的男子諷笑一聲,“刑部侍郎田大人可是賭場一等一的好手,這個愣頭青還真是找死。不過,這倒也證明本宮那太子弟弟還真不是一般的會勾-引男人,哈哈,真是有趣極了!”
咔嚓一聲,白無常面具男子手裡的酒杯應聲而碎,頃刻在他掌中化成了齏粉。
“不自量力的小子,今天大爺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不自量力是個什麼滋味!”雲朵不以為然的態度讓其他人都錯愕不已,可是卻唯獨徹底的激怒了那老大爺,老大爺氣哼哼的指著雲朵,一副武林高手下戰書的樣子。
“廢話真特孃的多。”雲朵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趕緊的,別耽誤了本公子千金一刻的良宵夜。”
老大爺不屑的扯了扯嘴皮子,一把奪過小廝手裡的骰盅,開始噼裡啪啦的搖晃起來。
“老-子也懶得跟你這種毛頭小子廢話,一局定輸贏,賭誰最小!”
說完,砰的一聲,老大爺手裡的骰盅應聲而落,重重擱置在了桌案上。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小小的骰盅上面。
當老大爺慢慢揭開骰盅的這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是屏住的。
唯獨薄雲朵一手攬著一個小美人兒,張嘴吃著美人遞到嘴裡的葡萄,完全不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