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就這樣被暗衛帶回了濮都。
蘇顯很快就得到了陸遠不見的訊息,將所有伺候陸遠的宮人都集中到了大殿裡面,黑著一張臉走來走去的大發雷霆。
“什麼叫人莫名其妙就不見了,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
所有的宮人都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出。
蘇顯簡直要被氣死了,語氣裡跟帶著冰渣子一樣,落在人的身上不由得讓你直打冷顫。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陸遠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其中一個宮女顫巍巍的回答說道:“回大王的話,奴婢四個時辰之前曾見過陸大人,當時他說無聊出去走走,之後奴婢就再沒有見過他了。”
蘇顯看著這個宮女,忽然大喝了一聲來人,立刻就有身材高大的侍衛走了過來,一聲不吭的在蘇顯面前抱拳。
蘇顯道:“將這個丫頭給本王拉出去,杖斃!”
那宮人立刻就大聲求饒了起來,“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蘇顯冷哼道:“饒命?當時本王是怎麼吩咐你來的?”
那個宮女哆嗦了一下,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蘇顯繼續冷哼了一聲,沉聲道:“本王在問你話呢!”
那宮女沒法子,只能膽怯的說道:“大王吩咐,無論陸大人說什麼做什麼,都要奴婢緊緊的服侍在一旁,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蘇顯眯著眼睛道:“否則呢?”
可憐的宮女只能用更膽怯的聲音說道:“否則,要奴婢提頭來見。”
蘇顯點頭道:“既然你都知道,還要本王饒什麼命!”
兩個侍衛見蘇顯一抬手,立刻就將那宮女拖了出去,很快的,外面傳來幾聲悶哼,緊接著就沒有了任何動靜。
跪了一地的宮人個個噤若寒蟬,抖的跟篩糠一樣,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殺了一個人出氣,蘇顯的壞心情明顯好了很多,掃視了一眼下面跪著的宮人,說道:“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都去料場享受去吧。”
石料場可以說是整個蘇族最苦力的地方了,進去的人每天都要拼死拼活的勞作不說,吃得比牲口還要差,住的條件倒是和牲口的窩棚差不了多少,所以說,只要能進到那個地方,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現在這些宮人們一聽說自己要被發配到那種地方去,一個個的腿肚子都軟了,被侍衛們拖出去的時候,差不多連喊饒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處置完了這些宮人,蘇顯又將文武百官都宣到了宮裡來。
蘇泰的眼睛已經能看到了,站在最前面,也不敢說自己見過獨孤玥和什筱魚的事情。
蘇顯倒揹著手來回走了幾圈,最後在眾人中間站定,說道:“本王決定了,明日就發兵辰朝!”
下面的文武百官們雖然說大部分都是主戰的,但總還是有那麼一小搓兒不是那麼好戰的。
其中一個白鬍子老頭,差不多算是辰朝禮部尚書那樣的人物,出班說道:“大王,我們和辰朝算是姻親,為什麼一定要兵戎相見呢?”
蘇顯道:“因為本王不想再做辰朝的屬臣!”
就聽那白鬍子老頭兒說道:“現在我們蘇族偏安一隅,百姓們安居樂業,這不是很好麼,為什麼大王非要得到那些身外之虛名呢?”
蘇顯冷呵呵的笑道:“虛名?你也算是咱們蘇族的老人了,難道竟忘了蘇族曾經是一個和辰朝並駕齊驅的王國不成了?”
老頭兒說道:“大王,沒有辰朝,哪來現在的蘇族啊,咱們做人可不能忘本,要懂得感恩啊……”
蘇顯笑道:“誰說本王不懂得感恩,咱們蘇族不是心甘情願的在辰朝面前裝了這二十年的孫子了嗎,怎麼,這孫子的日子你還沒有過夠?”
可憐的老頭兒瞪著眼睛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蘇顯見狀道:“你若還想頤養天年,就老實的待著別吱聲,否則,本王的石料廠可不嫌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