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白和夏刋跟在阿胖的後面,一路來到了西郊,然後就見阿胖一下子就鑽進了被發現時鑽出來的那片草叢裡。
季慕白瞧著那等人高的草叢,對著夏刋說道:“你個子高,你打頭進去。”
由於一眾黑衣人都在陸氏祖墳那裡忙活著,而衛矛的人又都在各處忙活個不停,所以現在只有他們兩個在場的西郊,夏刋只能走在了最前面。
雖然都說是七月流火,但是在這六月天的平江城裡面,也沒有涼快到哪裡去,尤其是現在的平江城雨水甚多,所以,這草叢裡面向來是又熱又悶,時不時的還有一些毒蟲什麼的出沒。
不過有季慕白在,毒蟲什麼自然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是一想到那泥濘的草地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一個沼澤將人陷進去什麼的,向來最愛幹淨的季慕白就會渾身發毛。
所以,夏刋拿著季慕白好心遞過來的探路樹枝,無奈的走在了最前面。
阿胖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在前面發出了急促的叫喚聲,而季慕白又在後面囉裡囉嗦的,夏刋心中一急,撇下他就率先大步走了進去,結果剛走了沒幾步,就一腳踩進了一塊不算小的水漬裡面,沾濕了鞋襪和半條腿。
季慕白在後面笑得直大跌,結果夏刋頭也不回的冷絲絲說道:“在這裡笑算什麼,有本事去主子面前笑啊,保證你笑得雲散花開春光燦爛的。”
季慕白立刻就消了音,老實的跟在後面,也不敢再嘟囔著抱怨這是什麼鬼地方了。
一隻狐貍領著兩個人向前走了許久,彎彎繞繞的,到了最後,方向感最強的夏刋看著四面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等人高蘆葦草,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季慕白的一身淺色白衫下擺上面,跟被人專門畫了一幅水墨畫似的,就連那臉上都不知怎麼的沾上了好多的泥點子。
“我的天啊,這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季慕白有氣無力的抱怨時,忽然聽到前面的夏刋低聲說道:“到了……”
這下子,季慕白一下就又來了精神,向前兩步,就連地上的泥水都不在乎了,扒著夏刋的肩膀問道:“到了什麼地方,快讓我看看。”
夏刋伸手向前一指,就見那細密的草叢中間,竟然有好大一塊幹淨硬實的土地,正中間有個精心修飾的墳包,前面豎著一塊黑色的石碑。
季慕白一把越過夏刋率先走了過去,就見那石碑上面刻著“家父陸氏諱遠之墓,不孝子陸旭遙敬立。”
夏刋上前打量著墓碑,摸著下巴說道:“這上面,怎麼沒有刻上年份呢。”
季慕白道:“看著墓碑嶄新的模樣,怎麼看都是這兩天之內才辦好的事情。”
夏刋點頭道:“是了,沒道理陸遠沒死,陸旭遙這做兒子的先把墓碑給準備好的。”
他們兩人圍著那墳包走了兩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便將一枚聯絡響箭丟上了天。
估計是草叢中的路不好走,許久之後,才有黑衣人漸漸的靠了過來,並且一個個的衣擺上面全都是泥水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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