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玥的目光忽然就轉向了一旁的衛矛,眯著眼睛問道:“衛大人,那你呢,可明白了本王的意思?”
衛矛唰的一下跪下道:“下官明白,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陸遠的屍首給找出來。”
獨孤玥滿意的點頭道:“那就去吧。”
衛矛應了一聲,起身倒退著走出了大堂,在庭院裡面站定之後,在臉上狠狠的揉了兩把,然後擺著官威大聲喊了一聲來人。
衙役們立刻就圍了過來,垂著手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衛矛環視了一圈,問道:“陸遠你們都認得吧?”
雖然這陸遠已經那麼多年不在平江居住,但架不住他回來後的動靜大,兒子高中做了官,皇上又是賞賜宅子又是賞賜田地的,很是熱鬧了好久,所以就算是年輕一輩的,也都認識了他,並且大多時候都還會客氣的稱呼上一聲陸老爺,所以現在那些衙役們齊齊的回了一聲認得。
衛矛點頭道:“認得就好辦了,你們去給我挨家挨戶的搜,無論是什麼犄角旮旯都不許放過,掘地三尺也要將他給本官找出來!”
那些衙役們立刻就領命出去了,不消片刻,整個平江城裡面就炸開了鍋,然後捉拿陸氏父子的訊息就紛紛揚揚的四散傳了起來,並且大街小巷都貼滿了他們兩個的畫影圖形。
一時間,向來安寧平靜的平江城氣氛凝重了起來,說句人人自危也不為過。
獨孤玥一聲令下之後,那些本就在陸府伺候的丫頭和小廝們率先被提審了一邊,只可惜他們本就是康平帝賜給陸遠的府邸落成之後才進府伺候的,根本就不知道太多關於這父子兩個的事情,審了兩遍之後,獨孤玥就抬手讓人將他們都給放了,並言明想起來什麼隨時都可以向自己來稟報,並且會重重有賞。
季慕白見獨孤玥一直都瞧著那些漸漸走遠的丫頭和小廝們瞧,並且神色很是深沉,便問道:“主子,可是這些人有什麼不妥嗎?”
獨孤玥倒揹著雙手說道:“若這陸遠確實是那種痴情種,根本就不會住在父皇欽賜的大宅院裡,也不會顧上這麼一大群人伺候著。”
季慕白略一思索便道:“是了,換做是在下的話,也只會是在兩人初見的地方蓋上一間小茅草屋靜靜的守著,回憶過去的美好時光罷了。”
獨孤玥轉頭看向季慕白道:“現在你倒是明白的快,剛到平江的時候做什麼去了,腦子都丟在地上餵狗了不成!”
季慕白的眼睛一眨,額頭上立刻就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密密麻麻的一層。
獨孤玥對著他擰了擰眉梢,涼涼的問道:“怎麼,腦子還真的是為了狗了?”
這下季慕白趕忙就雙膝跪在了地上,耷拉著腦袋說道:“沒有照看好王妃,都是屬下的罪責,請主子隨意責罰。”
“你和夏刋兩條命條命本王且先記著,等找回小魚兒之後再做計較。”
季慕白偷偷的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知道今日算是暫且躲了過去,忙不疊的就對著獨孤玥謝恩。
獨孤玥沒理會他,而是問道:“阿胖呢,這些天你們可有誰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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