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馬圈裡面正和一匹小馬駒大眼瞪小眼的季慕白,忽然間狠狠的打了個噴嚏,要是他知道這是何福在後悔沒有賞給他二十板子的話,估計就要一頭碰死在馬肚子上了。
什筱魚和獨孤玥來到馬圈之後,並沒有直接出現在季慕白的面前,而是先躲在暗處悄悄的看了他一會兒。
季慕白蹲坐在地上,手腳都被縛在身後,嘴巴也被塞的緊緊的,正好和他面前趴著的那匹小馬駒兩兩相望的。
小馬駒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歪著腦袋瞧著眼前的季慕白,忽然間打了個響嚏,熱乎乎的氣息直接就撲了季慕白一臉。
什筱魚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季慕白趕緊順著聲音回頭,一看自己的兩位主子都到了,趕忙嗚嗚的叫嚷了起來。
獨孤玥拍了拍什筱魚的肩膀,閑庭信步的走到馬圈外面,對著小馬駒打了個響指,就見那小馬駒立刻就爬了起來,對著獨孤玥奔了過來,不過,在它轉身的時候,長長的尾巴一甩,好巧不巧的,正好拂過了季慕白的臉,害得季慕白噴嚏連天又打不出來的樣子,真是無比的好笑。
什筱魚樂的更加厲害,腰都快要直不起來了。
季慕白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跳一跳的蹦到了獨孤玥的面前,拼命的搖晃著腦袋。
獨孤玥呵呵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季慕白的一雙眼睛瞬間瞪的溜圓,然後搖頭晃腦的更加厲害。
獨孤玥揪著小馬駒的耳朵,低頭瞧著它那爽濕漉漉的大眼睛,說道:“你和這個奇怪的人對視了大半天,可能聽懂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嗎?”
季慕白差點兒暈過去,索性不指望獨孤玥這個正牌的主子了,而是越過他向後面的什筱魚開始使勁兒。
什筱魚揉著肚子走了過來,靠著獨孤玥站定後道:“阿玥,你怎麼就這麼笨呢,季先生這明顯就是讓你幫他取下封口布條的意思啊。”
季慕白的臉色一喜,幾乎是拼了老命的將頭點個不停。
獨孤玥哦了一聲後道:“原來是這樣啊,早說啊。”
季慕白看向自己這個主子,腹誹道我倒是想說,可這不是騰不出嘴來麼。
什筱魚拉著獨孤玥的胳膊晃了晃道:“快給他解開吧,這麼綁著手腳又塞著嘴巴的,誰受得了啊。”
獨孤玥笑了笑,忽然間板著臉對季慕白說道:“身為本王的手下,竟然這麼容易就被人給綁成了粽子,你可真是給我長臉啊。”
要不是嘴巴被封著,季慕白真心想一口老血噴出來,心中瘋狂的喊著,那還不是因為動手綁我的人是你家親親王妃的手下麼,要不然,隨便他上來個十個八個的,想綁我還不照樣是做夢。
只可惜獨孤玥不會讀心術,根本就不知道他心中是這樣吶喊個不停的。
什筱魚呢,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手指纏繞著一縷頭發笑盈盈的不開口。
季慕白無聲吶喊了半天之後,忽然間就安靜了下來,順勢往地上一坐,一動也不動的,像是個泥胎一樣。
什筱魚伸手捅了捅獨孤玥道:“誒,不會是被你給刺激傻了吧?”
獨孤玥對著什筱魚擺了擺手,對著季慕白道:“自己想法子啊,一刻鐘之後來樂梅居見本王。”
說完這話,獨孤玥拉著什筱魚就走。
結果一刻鐘的時間還沒有到,季慕白就出現在了樂梅居,而且還帶來了一個何府管家何福被吊掛在樹上的訊息。
什筱魚一聽就急了,拔腿就向外跑,要知道,這何管家可是已經近七十的高齡了啊,要是掛出個什麼意外來,什筱魚可沒法子向她那已經過世的祖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