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修從未見到過什筱魚如此動怒的樣子,不禁被她嚇的心中一個哆嗦,癟著嘴不敢再說話了。
獨孤玥低頭咬了咬牙,起身走到什筱魚的身邊,伸手想要將她拉進來,結果卻被她給躲開了。
“睿王殿下請自重,不要和民女拉拉扯扯的,落在旁人的眼裡算什麼話。”
獨孤玥的手抖了一下,慢慢的收回了手去,強笑道:“那好,我們不拉拉扯扯的,那請二小姐進房詳談可好。”
什筱魚繼續寒著一張臉道:“男未婚女未嫁的,怎好共處一室,睿王殿下仗著皇上的疼愛可以不要臉面,民女可比不得。”
撂完這話,什筱魚轉身就走。
這個節骨眼兒上,獨孤玥哪裡肯放她走,上前就要攔著,結果什筱魚的兩道柳眉一豎,道:“王爺不放民女走,難不成是要看民女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
獨孤玥的眉頭一皺道:“小魚兒,你這是說什麼呢!”
“民女的話,王爺嫌鬧騰耳朵不聽就是了,這麼大聲做什麼,哼!”
什筱魚哼了一聲,撂開獨孤玥的手就走,獨孤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遠,最後垮著肩頭走回房裡,往床沿上一坐,嘆道:“這下可好,捅了你二姐姐這個馬蜂窩了。”
何沐修也跟著嘆了一聲,道:“這要是被叮的滿頭包就能過去,那可真是要阿彌陀佛了。”
且先不說獨孤玥和何沐修這對兒難兄難弟,且說說獨孤珏那邊。
這倒黴蛋兒回到宮裡之後,率先去拜見了康平帝,結果可是狠狠的把他父皇給嚇了一跳。
“老二,你這腦袋是怎麼回事?”
獨孤珏這才記起,自己還頂著一腦袋的包呢,剛才被何沐修的事情一打岔,他居然都給忘記了,且連疼都感覺不到了,現在經康平帝這麼一問,他的腦袋就立刻又疼了起來。
伸手摸了摸,正好碰到一個鼓包上面,獨孤珏不由得嘶了一聲,“回父皇的話,兒臣這沒什麼的。”
康平帝吹鬍子瞪眼道:“沒什麼?你怎麼不去鏡子裡瞧瞧自己,看看是個什麼模樣,朕膝下皇子的臉面,可真是被你給丟盡了!”
獨孤珏被康平帝這麼一頓狠刮,不禁想起來在送何沐修回相府的路上,那些百姓們對著他指點的樣子。
當時他還覺得那些人是在議論他的馬車撞到何沐修這個孩童的事情,現在想想,他們議論的應該是他滿頭包的事情才對。
康平帝瞧著獨孤珏臉上生氣羞愧的模樣,道:“待會兒讓你母妃好好的給你擦上藥油,就不要傳太醫了,就算是你能拉下臉面,朕還丟不起這個人呢!”
獨孤珏只能應是,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敢說。
揭過這件事情之後,康平帝臉上的神色比方才更加嚴肅了些,問道:“你的馬車壓斷了沐修的腿,究竟是怎麼回事?!”
獨孤珏老實的像只鵪鶉,道:“回父皇的話,當時兒臣坐在馬車裡面,並不是很清楚這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