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在一旁嗨了一聲道:“二皇子,這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前途遠大的話沐晴就跟著多享些福,他要是不爭氣,害得沐晴吃苦受累,那也是她的命,旁人怎麼能做得了主。”
獨孤珏剛抬起手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何鳴軒帶著幾分歉意笑道:“二皇子啊,現在我身上並無官職,這大人的稱呼,受之有愧啊。”
安靜了許久的什筱魚忽然間打了一個噴嚏,且這個噴嚏威力還挺大的,說是餘音嫋嫋也不為過,於是頃刻間,這松鶴堂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她的身上。
獨孤珏趕忙走到了她的近前,軟聲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著了涼,你看人家沐晴都知道披上件披風,你怎麼就不知道呢,那些伺候你的丫頭都是死的不成。”
什筱魚揉著鼻子道:“是我自己不要穿的,關丫頭什麼事。”
何沐晴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順手往什筱魚的身上一披,笑道:“還是二皇子會心疼人,我這個做姐姐的都被比下去了呢。”
何沐晴這話說的獨孤珏很是開心,但是,何鳴軒和寧心臉上的表情就有些精彩了,畢竟,他們兩個為人父母的,最是需要關心女兒的。
什筱魚將何沐晴要給自己系披風的手擋住了,嘟囔道:“不就一個噴嚏嘛,竟也能惹出你們這麼多話來……”
何沐晴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訕訕的,幹笑了兩聲,拿著披風退到了寧心的身邊,寧心拍了拍她的手,對著獨孤珏的方向努了努嘴,那意思就是說,你放心吧,小魚兒針對的並不是你。
果然,那邊獨孤珏像是個莫名受了大委屈的孩子一樣,有些可憐兮兮的對什筱魚問道:“小魚兒,你這是在嫌棄我多事嗎?”
什筱魚倒也沒有跟他客氣,毫不留情的說道:“可不是,多事多話的,真不讓人待見。”
何鳴軒生怕獨孤珏下不來臺,便板著臉哼了一聲,斥責什筱魚道:“怎麼和二皇子說話呢,平日裡你娘親都是這樣教你的不成!”
什筱魚撅著嘴垂下了眼簾,還不忘湊空白了獨孤珏一眼。
獨孤珏也不惱,反倒對著何鳴軒道:“確實是本皇子多事多話,小魚兒說的並沒有錯,你責備她做什麼。”
何鳴軒心說得,這可真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隨便你吧,我什麼都不管了。
何沐晴瞧了瞧獨孤珏臉上的模樣,扯著寧心的袖子道:“娘親,我那個床帳繡好了,你去幫我看看吧。”
寧心點了點頭道:“好,那娘親就去幫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他們母女二人對著獨孤珏行了個禮,就出了松鶴堂,然後何鳴軒也已看畫的名義將蕭玉川帶了出來,轉眼間,偌大的松鶴堂裡就剩下了什筱魚和獨孤珏二人。
獨孤珏瞧著那些礙眼的都很有眼色的走了,便高興了起來,對著什筱魚道:“小魚兒,聽說咱們濮都城裡,就屬你們府上的桃花開的最好,帶我去看看吧。”
什筱魚在心裡嘿嘿了兩聲,心道,這感情好啊,既然你送上門兒來,那姑奶奶也就不客氣了,看我如何將你帶到無人的地方,好生報那一蟲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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