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獨孤玥知道,獨孤璋嘴裡面的破鞋,指的是春荇,但是,他一想到這現在的春荇是什筱魚易容假扮出來的,心裡就老大不舒服,於是在心裡,又給獨孤璋記上了一筆。
瞄了一眼獨孤璋的棺材臉,獨孤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但願大皇兄的心裡是真的不介意啊……”
獨孤璋哼了一聲,向旁邊挪了兩步,滿身都是疏離的氣息,獨孤玥瞧著他這副模樣,則像是個超級沒眼色的傻瓜一樣,緊跟著他挪過去了兩步。
獨孤璋靠著柱子,強迫自己努力吸氣再吸氣,假裝沒有看到獨孤玥這充滿挑釁性的動作。
獨孤玥心中悶笑,使壞的又向著獨孤璋挪了兩步才停了下來,然後抬眼環視一眼四周,除了那些本就在這裡守衛著的侍衛之外,並沒有看到跟著自己一同前來的那兩個禦前侍衛,他也不怎麼在意,揹著手抬頭看起烏雲密佈的天來。
什筱魚知道自己現在只不過是頂了一張和春荇一模一樣的臉,至於神情動作什麼的,根本就不是春荇那一路的,畢竟,鳳儀宮裡面的宮女,她最相熟的不過是春袖和春櫻,所以現在為了避免穿幫,她索性裝成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模樣,反正這次她就是來向杜清露心頭上紮刀子的,這樣反而正好,一面能打消杜清露的疑慮,又能讓她的心裡不舒服。
打定主意之後,什筱魚搶在杜清露面前開了口,道:“皇後娘娘,奴婢以後跟了睿王殿下,什麼時候想看娘娘都能來的。”
杜清露的嘴角抖了抖,道:“獨孤玥待你可真是好。”
什筱魚無比嬌羞的低頭道:“睿王殿下他不嫌棄奴婢的出身,待奴婢真的是很好的。”
杜清露呵呵笑了兩聲,哼道:“本宮看出來了,比當日璋兒待你可好多了,也怪不得,你這麼快就能琵琶別抱!”
這話說的極重,什筱魚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特別不文雅的話之後對著杜清露就跪下了,可憐兮兮的說道:“娘娘,皇上做主將奴婢許給睿王,這份恩寵,奴婢只能受著,哪有抗旨的膽子。”
杜清露彎腰點著什筱魚的腦袋道:“那本宮倒是不明白了,你伺候的可是太妃,平日裡連個侍衛都見不著,怎麼能和獨孤玥弄到一起去!”
什筱魚低著腦袋,眼珠子轉了幾轉,索性將心一橫道:“回娘娘的話,其實奴婢是故意勾引睿王殿下的。”
杜清露臉色一黑,抬手就在什筱魚的腦袋上狠拍了一巴掌,痛罵道:“水性楊花!”
什筱魚的牙花子都快咬腫了,伸手捂著被杜清露打到的那一邊臉,可憐兮兮的說道:“娘娘,你誤會奴婢了。”
“那你倒說說看,本宮是怎麼誤會你了。”
什筱魚緩緩的將腰直了起來,直視著杜清露說道:“娘娘,奴婢故意接近睿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湊近到淑妃的身邊,能親手為娘娘除了這個心頭之恨!”
“你這話說的倒是漂亮,只可惜,本宮是不會相信的!”
什筱魚知道杜清露不好打發,便接著說道:“為了表示奴婢的忠心,昨天晚上,奴婢已經買通了地牢的看守,將玄腹黑蛇丟進了關押著安德敏的那間地牢裡面,就算是他命再大,也難逃一死。”
杜清露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道:“那就等安德敏暴斃的訊息傳到皇陵再說吧。”
什筱魚再接再厲道:“娘娘,那玄腹黑蛇奴婢還留有一條,要不要奴婢找個時機,先將睿王給了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