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玥怎麼可能留下來和安德敏耍貧嘴,當下就越過他走到了什筱魚的身邊。
“小魚兒,你真狠心,怎麼能把我丟給這只黑毛狐貍。”
什筱魚立馬斜眼睛瞧著安德敏道:“黑毛狐貍?阿胖不是棕紅色的嗎?怎麼,一會兒不見就變色了嗎,真是好神奇。”
安德敏聽著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打趣兒自己,只能再次恨恨的嘟囔一句什麼鍋配什麼蓋。
獨孤玥趁著什筱魚往後面走的時候,則是飛快的回頭對著安德敏努了努嘴,表示青檬在外面。
安德敏立馬笑逐顏開,將獨孤玥剛剛打趣兒過自己的事情丟到了九霄雲外去,飛奔著就出去了,根本就瞧不見身為濮都府尹的半分莊重。
什筱魚和獨孤玥在師爺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關押著杜依依的那間牢房。
這濮都府尹的牢房和別處不同,它三面是牆,有牢門的那一面卻全都是粗大的木頭柵欄,並且,這牢房是露天的,外面下大雨,這裡面就下小雨,外面下大雪的話,裡面就會伴著呼嘯的北風下小雪。
前幾日剛下過今年的第一場雪,現在雪雖然已經融化了,但是,地面上隨之結成的冰卻更給這天氣增添了幾分陰冷。
什筱魚抱著暖手爐緩緩的走到柵欄門前,看到牢房的大半個地面都已經被冰給覆蓋住了,一絲熱氣都沒有,唯一讓人看了發暖的,就是角落裡那堆亂七八糟的稻草了。
杜依依正抱著膝蓋縮在那堆稻草的中間,覺察到有人來到牢房門前,便慢慢的抬起了頭來。
什筱魚歪著腦袋打量她,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張憔悴無比的臉。
“什筱魚,你說你明明是何家的種,怎麼就姓什了呢?”
面對著杜依依的挑釁,什筱魚微微笑道:“你倒是姓杜來著,可和定南侯杜家有什麼關系?”
獨孤玥向來知道什筱魚的嘴上功夫厲害,所以立馬就在一旁拍手叫了一聲好,“這才幾日的功夫,小魚兒你罵人不帶髒字的功力又見長了啊。”
杜依依沒想到獨孤玥居然也在,不由的吃了一驚,“睿王殿下?”
“杜小姐的眼神兒真是不錯,正是本王。”
什筱魚立馬笑呵呵的接話道:“就是不知道杜小姐眼神兒這麼好的人,怎麼就看上了那個李四呢。”
獨孤玥一個沒忍住,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來,杜依依差點兒被氣暈了過去,忍不住將大拇指塞進嘴裡死命一咬,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其實在這種十冬臘月天裡,想要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那法子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小魚兒你有什麼好法子,我願聞其詳。”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杜依依再笨也知道他們這是在編排自己,果不其然,什筱魚接下來說道:“只要弄盆冷水從頭到腳這麼一澆,保管一整天都能神清氣爽,杜小姐,你要不要試試啊?”
杜依依努力的吸氣再吸氣,終於將心頭的怒火都給壓了下去,哼哼的說道:“什筱魚,我讓你來可不是要聽你耍嘴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