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可惜的,日子長著呢,且往後看吧。”
獨孤璋忽然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那欽天監正無辜被拖累,他的家人定會有什麼想法,我這就派人去他們家裡走動走動,也好給他們何家添些堵。”
“這法子可行,你去安排吧。”
何重前腳下獄,成德後腳就捧著明黃的聖旨到了相府。
何鳴軒趕忙率領全家大小擺起香案接旨,一個個跪在那裡連頭都不敢抬。
這道聖旨裡面的內容很長,成德幾乎宣了整整一刻鐘才宣完,無外乎就是康平帝震怒的申斥之詞,幾乎將何重這輩子的功勞都給抹殺了個幹淨,到最後連何鳴軒都沒有幸免,斥責他柔弱沒有主見,都這麼大的人了居然什麼都聽父親的安排,瞪著眼睛犯下這欺君之罪,那好不容易回來的官位又被康平帝給擼掉了,成了閑人一個。
接過聖旨的何鳴軒腦袋裡懵懵的,連個場面說都說不出來,成德見狀便上前說道:“何大人,現在不管怎麼說,還是趕緊想法子將相爺從天牢裡救出來吧,那地方陰暗潮濕,可不是相爺這上了年紀的人常待的地方。”
何鳴軒這才有些緩過神兒來,對著成德拼命道謝:“多謝公公指點,還望公公在聖上面前多多為我父親美言幾句。”
“何大人放心,咱家心裡有數,不過這事兒,唉,你還是趕緊上下走動走動吧。”
何鳴軒親自送了成德出門,然後將什筱魚叫進了書房。
什筱魚問道:“父親不想法子去救祖父,叫我來做什麼?”
“你去找睿王,讓他想想辦法,好讓你祖父在牢裡少受些苦。”
什筱魚哼了一聲道:“咱們家犯下的欺君之罪,你拉扯他下水做什麼。”
何鳴軒瞪了什筱魚一眼道:“他喊我岳父是白喊的嗎?!”
什筱魚嘴巴簡直要撇到天邊去,邊往外走邊說:“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我才不管,要找他你自去找好了,反正那條密道你也重新挖開了,走起來甚是方便呢。”
“你給我站住,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準備袖手旁觀不成!”
什筱魚哈了一聲,回頭對著何鳴軒說道:“現在你倒是知道急了,當初你夥同沐晴算計陸旭遙的時候,怎麼就不過過腦子,想想可能會引發多麼嚴重的後果!”
何鳴軒知道自己才是造成現在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一時間理屈詞窮,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眼睜睜的看著什筱魚走遠,憤恨的一把拍在桌子上,不知道心裡在埋怨著誰。
這時候何沐晴正跪在寧心面前痛哭,拼命的抱怨自己不懂事,以至於惹下如此大禍,害了祖父。
寧心揉著被她哭的有些發脹的額頭,點頭說道:“是,你是不懂事,我怎麼教養出來你這麼個自私自利的丫頭!別哭了,就算你淚流成河哭死了,能把你祖父從天牢裡沖出來嗎?”
何沐晴的眼睛已經腫的跟桃子似的,嗓子也沙啞到不像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在聽到寧心這麼說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頓了頓,忽然一頭向身旁的柱子猛撞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