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帝也不說話,大手一揮讓他們起來。
孫益三一看這架勢,只能硬著頭皮問道:“不知皇上喚臣等前來所為何事。”
半天後康平帝開口道:“你留下,其餘人先退出殿外等著。”
皇上一聲令下誰敢不從,於是那些太醫們都老實的退了出去,礙於康平帝周身散發出來的陰沉氣息,他們也不敢湊在一起討論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裡,就跟那入了定的老僧一樣。
康平帝伸手一指杜依依,吩咐孫益三給她把脈。
孫益三不敢怠慢,也不管什麼忌諱了,上前就那樣抓起杜依依的手腕把了起來。
突然,就見孫益三的眉心蹙了起來,抬頭很是詫異的看了杜依依一眼。
康平帝見狀,立馬追問道:“如何?”
孫益三沉吟了一下道:“回皇上,這是……這是喜脈……”
還沒等康平帝開口,杜衡就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孫益三說道:“孫太醫,你可把的準?”
孫太醫一聽杜衡的話,立馬就像是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一雙鷹眼狠狠瞪向杜衡,毫不客氣的問道:“怎麼,杜大人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
若是獨孤鳳在場的話,說不定就噗嗤一聲笑出來了,因為當時季慕白也是這樣反問自己的,看來天下的醫者都是一樣的,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懷疑自己用來安身立命的醫術了。
康平帝的龍體向來都是交給孫益三調理才放心的,杜衡還沒有白目到當場和他槓上,於是幹笑了兩聲後說道:“我不是懷疑孫太醫你的醫術,而是事關重大,要不你再多把上一會兒。”
孫益三立馬就將杜依依的手腕給甩到了一邊,不再看杜衡,轉身對著康平帝說道:“回皇上,杜小姐是喜脈,從脈象推斷,她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杜依依一聽孫益三說自己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正要開口的時候被杜衡眼明手快的給捂住了嘴,而杜清露,則也在西家兄弟的眼神示意下硬按捺著性子重新坐了下來。
成德偷偷瞧了康平帝一眼,忍不住又向後縮了縮身子,因為自那日皇後娘娘安排杜依依李代桃僵的時候算到現在,正好剛過一個月,但是現在,孫太醫居然說這杜依依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康平帝怒極反笑,揮手讓孫益三下去,換了另一個太醫進來,結果,那太醫把出來的脈象和孫益三一模一樣。
結果,太醫一個一個的換著,但是那把出來的脈象無一例外都是喜脈,只有在日子上的說法有些出入,有說已經兩個月的,也有說還不到兩個月的,不過,這出入不算太多的日子,在康平帝看來根本就沒有多麼重要,反正說那日子差的最多的,也沒有差上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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