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筱魚推著獨孤玥走到地牢出口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後轉身給季慕白下命令道:“不管你怎麼折騰,只有一條,事先點了他的啞xue,要是發出一點兒亂七八糟的聲音來,本王就要你好看。”
本來興致勃勃的季慕白忽然垮下了肩膀,砸吧著嘴說道:“不讓發出聲音還有什麼意思,主子你還是換個人來審他吧。”
獨孤玥示意什筱魚推著自己向外走,同時留下一句話來,“只有半柱香的工夫,你可要抓緊啊。”
季慕白的嘴巴一咧道:“那點了他的啞xue,可讓屬下怎麼問話?”
“這就是你的事了,本王只要最後結果,不需要知道過程。”
可憐的季慕白,望著空蕩蕩的地牢鬱悶了好半天,最後將這鬱悶之情轉化為了一道鋒利的眼光,狠狠射向那被吊起來的可憐男人。
不知為何,平日裡收錢害命,殺人如麻的千機閣主子,在看到季慕白的目光之後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吞了口口水後忍不住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嘿嘿,我要做什麼,你馬上就能切身體會到了。”
季慕白伸手往懷中一探,掏出了一盤火紅的繩子來,“好寶貝,今日就讓你來打個頭陣。”
就見那繩子的一頭動了動,居然向上抬了起來,仔細看去的話,居然是個尖尖的三角腦袋。
那人倒抽一口冷氣之後,忍不住哆嗦著說道:“這……這是赤練蛇……”
赤鏈蛇,相傳為世上最毒的一種蛇,倒不是說它的毒性霸道能見血封喉什麼的,就是人一旦中了這赤鏈蛇毒之後,剛開幾個時辰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慢慢的,就會有種小螞蟻一隻只爬滿全身嗜咬的感覺,再往後,那種感覺會越來越強烈,等到最厲害的時候,人就會感到這細細密密的疼痛像是被漁網刮一樣,那可真是恨不得立馬給自己來個解脫。
但是在這種時候,就算是有人好心的將刀子遞到被咬之人手中的話,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刀子,因為這個時候全身上下早就不受任何控制了,就連將自己縮成一團打滾減輕痛苦都做不到,只剩下清晰的感官,遭受這非人的折磨。
季慕白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赤鏈蛇的腦袋,對著眼前的階下囚說道:“你識貨正好,省得我廢話,來吧,時間寶貴,咱們開始吧。”
“啊!你不要過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季慕白伸手一拍自己的腦袋道:“對了,主子讓我點了你的啞xue呢,真是不好玩。”
雖然心裡不怎麼情願,季慕白還是忍不住伸手點了他的xue道,同時決定將壓箱底的寶寶貝都拿出來給給他展示一遍,以彌補不能聽他悲慘呼喊聲的遺憾。
什筱魚將獨孤玥推出地牢之後,說道:“去床上躺躺吧。”
獨孤玥一聽這話,立馬將那眉梢高高的挑了起來,笑著問道:“小魚兒,你這算是在邀約我嗎?”
一抹紅暈很快就飛上了什筱魚的臉頰,就見她將推著輪椅的手收了回來,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夏刋,推你家主子去歇息。”
誰知向來聽話的夏刋卻對著什筱魚搖了搖頭,然後一個閃身就上了房頂,再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什筱魚被氣得不行,轉頭看向了夏刔,冷森森的說道:“你也閃身不見給我瞧瞧。”
本來這話是威脅夏刔你敢跑我就要你好看的,誰知這天生耿直的夏刔立馬點頭道:“王妃有命,屬下不敢不從。”
什筱魚忍不住將眼睛瞪的老大,這夏刔,他,居然真的就閃身不見了。
最後回過神兒來的什筱魚氣得狠狠跺了兩下腳,將目光轉向了院子裡其餘的人,可誰知他們一個比一個溜的快,轉眼之間,偌大的庭院居然就剩下了她和獨孤玥兩個主子。
獨孤玥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哈哈笑著樂得不行,要不是腿上有傷的話,估計這一雙大腿就要被他給拍腫了。
什筱魚忍不住沖到他的面前,伸出兩手捏住他的臉頰使勁兒向外拉扯,怒道:“有什麼好笑的,我讓你再笑!”
趴在屋頂上的夏刔伸手捅了捅身邊的夏刋道:“哎呀呀,王妃這麼兇,我們要不要下去救王爺一把啊?”
夏刋捏起他的手指甩到了一邊去,然後翻身曬著暖暖的太陽說道:“你要是活夠了的話,那就下去好了。”
夏刔身後搔了搔頭說道:“哦,那我還是跟你一起曬太陽吧。”
也不知道獨孤玥用了什麼法子,反正最後什筱魚還是老老實實的將他推去了臥房。
伸手將床上的錦被鋪開,什筱魚看著比自己高上一個腦袋的獨孤玥泛起了愁,“喂,你這麼重,我可弄不動,還是叫夏刋他們來吧。”
獨孤玥呵呵一笑道:“你怎麼不說叫兩個宮女來呢?”
什筱魚不悅的哼道:“想要宮女這還不好辦,我這就給你叫去,保管環肥燕瘦什麼樣的都有。”
眼看著什筱魚作勢就向外走,獨孤玥趕緊一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好脾氣的笑道:“行了,明明知道我在逗你,還偏生要做出這種樣子來,想要我哄你直說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