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重和何鳴軒在聽到什筱魚回府,公主獨孤鳳也跟著一同前來的訊息時,相互對視了一眼,匆匆忙忙的迎到了外面,給獨孤鳳見禮。
獨孤鳳看都沒看他們連個,大手一揮說了聲免禮就急匆匆的追著直接越過何重和何鳴軒的小魚兒去了。
何鳴軒看著心急火燎的什筱魚,忍不住滿臉憂愁的嘆道:“唉,這可要怎麼辦才好。”
何重瞪了他一樣說道:“這事可是晴兒自己點頭應下的,有什麼不好辦的,你這麼愁眉苦臉的做什麼!”
“可是寧心她……”
“她什麼,有本事就讓她做了晴兒的主,我肯定什麼都隨她。”
何鳴軒發出一聲長嘆,真是憂愁到了極點。
何重看不慣他為了寧心優柔寡斷的樣子,於是黑著臉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要是多事再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可別怪為父心狠。”
還未走進寧心的房間,什筱魚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不禁將眉頭皺的更緊,回頭對著崔嬤嬤訓斥道:“都這個樣子了,你居然還說母親沒事。”
崔嬤嬤沒說什麼,只是慌忙上前兩步,給什筱魚打起了簾子,並向裡面喊道:“小姐回來了。”
寧心正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流淚,一聽這話,趕忙掏出帕子擦幹了臉上的淚痕,扶著小丫頭的手就要坐起來。
“娘親有病在身,躺著就好,千萬不要亂動。”
跟在後面進來的獨孤鳳一下子就被寧心的臉色給嚇到了,忍不住呀了一聲,“夫人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寧心沒想到獨孤鳳也來了,趕忙將帕子擋在臉上,只露出兩隻眼睛道:“臣婦的病容嚇到公主了,還望公主恕罪。”
“夫人說的哪裡話,是我失禮了。”
什筱魚坐在床邊握著寧心的手,很是擔憂的問道:“這才幾日不見,娘親怎麼變成了這樣,究竟是什麼樣的病痛,竟然這樣霸道?”
寧心擠出一絲笑容道:“無事,不過是感了些風寒,靜養幾日就好了。”
什筱魚點點頭,說道:“都是女兒不孝,本該早早侍奉在娘親床前的。”
寧心慈愛的幫什筱魚整理著一路急行而來變的有些散亂的頭發,忽然聽到獨孤鳳問道:“誒,夫人都病成了這個樣子,怎麼不見沐晴陪侍在一旁?”
什筱魚感覺到寧心給自己整理頭發的手頓了一下,臉上也有道受傷的神色一閃而過,忍不住心中起疑,便問道:“是啊,怎麼沒見沐晴呢?”
寧心沒有說話,倒是崔嬤嬤在一旁插話道:“沐晴小姐一直伺候在夫人的床前,熬了一夜沒睡呢,這不剛被夫人趕去歇息了。”
什筱魚淡淡的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些什麼,倒是獨孤鳳說道:“伺候病人很累的,那咱們就別去叨擾,讓她好好歇息吧。”
什筱魚心中能斷定,娘親和沐晴在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說不得就連寧心這場病,都是從沐晴身上得來的,但是礙於獨孤鳳在場她不好相問,便捏捏了寧心的手,對著獨孤鳳的方向努了努嘴。
寧心會意,便對著獨孤玥說道:“這房間裡都是病氣,過到公主身上的話可就是臣婦的罪過了,公主還是快些回宮去吧。”
獨孤鳳可不是笨人,這話她一聽就知道寧心這是婉轉在逐客,估摸著是人家母女有什麼體己話要說,便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母妃聽聞夫人身體抱恙也很是擔憂,我這就去跟她說一聲,夫人並無大礙,讓她放心。”
寧心拍了拍什筱魚的手,說道:“小魚兒,你帶娘親去送送公主。”
“不用不用,小魚兒你在這裡陪夫人說話就好,我自己走。”
非常時期,什筱魚也不和獨孤鳳講究什麼規矩了,隨點點頭,等到獨孤鳳離開之後,她就將所有的下人都遣了出去,對著寧心正色問道:“娘親,沐晴究竟為什麼沒有陪侍在你的身邊,真是的熬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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