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帝是這麼說的:“梓潼的畫作千金難求,豈可隨意辜負。”
這話現在回想起來還是無比的清晰,什筱魚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延參法師忽然無比正經的唸了聲佛,“阿彌陀佛,救命如救火,王妃有什麼話,還是邊走邊說吧。”
什筱魚點頭道:“嗯,我們邊走邊說。”
然後聽她對獨孤玥表示自己不用暗衛護送,說什麼都要一起往回走。
“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所以你也別準備給我講什麼大道理,我就是要親眼看著你進城才放心。”
獨孤玥只能點了下頭道:“那好吧,一起回去,到了城門口再跟開。”
本來什筱魚還在擔心路上崎嶇不平的,獨孤玥躺在擔架上再被顛到,可誰知一走起來她才發現,原來那些和尚都是練過的,腳步平穩到不得了,根本就不會讓獨孤玥多受半分罪。
獨孤玥躺在擔架上,開始還和什筱魚聊東聊西的,但是過了沒多久就撐不住了,延參法師見狀便在止痛藥丸裡摻了一顆別的藥丸給他吃下,沒多久就見他有了昏沉的睡意。
等到獨孤玥睡著了之後,什筱魚走到延參法師的身邊,對著他雙掌合十的認真拜了拜。
“小女子心中有惑,還望大師指點。”
延參法師見什筱魚這個樣子,便也雙掌合十的還了她一禮,說道:“王妃心中疑惑,但凡老衲能解的,定知無不言。”
什筱魚也不繞圈子,上來就問道:“大師,我想知道他的六十年陽壽是怎麼回事?”
延參法師像是料到什筱魚會這麼問一樣,說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將這六十年還回去嗎?”
什筱魚搖頭道:“雖然前世還有好多事情我不太明白,但是,既然他用六十年來換取今生的再次相遇,我便會好好的珍惜。”
延參法師點頭道:“有你這話,他就算三災三難加身,也算是值得了。”
“三災三難?什麼三災三難?”
延參法師又唸了聲佛,然後才對著什筱魚道:“莫要著急,聽我慢慢道來。”
原來,當年在什筱魚死後,年輕的昭仁帝性情大變,不再溫文爾雅,不再君子如玉,不再謙謙有禮,而是變得十分殘暴可怕。
首先,他找了個由頭將定國公一家子都囚禁在了宮中,硬生生奪了他手中的兵權,然後禦駕親徵,帶領五十萬大軍和蘇顯的三十萬壓境大軍展開了一場血戰,但是戰爭這種事情,不是人多就能勝的,再加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帶兵經驗,昭仁帝可沒有在蘇顯身上討到什麼便宜,反而損兵折將,自己差點兒也丟了性命。
經過這場血戰之後,昭仁帝的性情變得更加的古怪,每日裡在朝堂上倒還像是個正常人,可是一旦離開了朝堂,他就會把自己關在禦書房裡面,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反正不許任何人靠近伺候,最後還是太後派人硬生生的將禦書房的大門給撞開,才知道他在裡面抱著皇後的牌位哭的不成人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