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這面石壁擊穿!”青箏一把推開南既明,拉遠距離,朝濃煙那頭喊,“楊叔!過來幫忙下!”
楊叔的身影很快出現。青箏拉著明一水後撤。
“轟——”
有了前一次的合作,這一次拍掌更加默契順利。
沒有如期而至的天光。擊穿石壁的那頭,是同樣昏暗的天然巖洞。一波冰涼的河水倒灌進來,瞬間沖濕鞋子衣擺。
一幹人也顧不得那麼多,抬腳涉水就朝石壁缺口而來。
南既明探頭一看,遠處有微光,是河水奔流的出口。
“走!”
青箏撈起裙擺,就要跨過碎石。
“你們走!我留下!”一直閉眼的唐潛忽然出聲了。
“唐兄弟!留下來幹什麼?走!”楊叔不由分說就要拖起圓潤的唐潛,打包就走。
唐潛一隻手扣住石壁,大喝:“楊大哥!”
楊叔被這一聲大喝愣了下神,頓住手裡的動作。
唐潛一番掙紮都令自己氣喘籲籲,扶著石壁,在白色濃煙逐漸消散的密道裡,彎腰低咳了幾聲:“姓白的就在外面,我怎能甘心?!”
笑呵呵的臉上,雙眼卻迸射出攝人的光芒,濃濃的不甘和仇恨,大大壓蓋過嘴角的樂呵呵。面具的表情顯得那樣單薄,彷彿一擊就碎。
“唐前輩,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吧?”
青箏回過身,視線落在圓潤的唐潛身上。
唐潛一聲不吭,只是看著河水慢慢浸透自己的下擺,微微喘氣。
“唐兄弟!你搞什麼?!”楊叔激動起來,握住唐潛的肩頭,稍用了力搖晃,“你到底想做什麼?!想去跟姓白的拼了?!你的命不要了?!老爺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可還記得?笑百年與忘夕顏相剋相生。現在你體內的忘夕顏雖被笑百年壓制住,但只要一同忘夕顏的飼主交手,笑百年就是你的催命符!你忘了嗎?!”
唐潛徒然一推楊叔,暴喝:“忘?!怎麼可能忘記?!多少年了!那段時間的記憶總是會在每天夜裡纏著我!一遍一遍,讓我想忘都忘不了!葉莊主的好意我明白,可我心中這道坎,我過不去啊!”
楊叔想要抬手扶住唐潛,激憤得搖搖晃晃的身子,卻在半途中無力垂下。
“威盛的唐家敗在我手裡,父親母親的鮮血就澆在我手上!武功半廢,整天臉上掛著人不人,鬼不鬼的表情!我能不恨!能不恨嗎!與其這樣茍延殘喘地活著,還不如孤注一擲,拼死也要拉姓白的做墊背!”
“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唐潛斬釘截鐵地打斷楊叔的話,“我心已決,不必多言!”
“所以你故意放風出去,讓白喜事誤會你現在和沁雪蓮還有關聯。暴露自己,讓白喜事挖到你。”青箏徐徐踏水過來,目光逼迫得唐潛無力移動半分。
唐潛看向對面相互攙著的幾人,眼底泛起幾分愧疚,對著青箏一躬到底:“是唐某牽連了大家!趁現在白事主還沒闖進來,請你們快些離開!”
“離開?一個都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