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經常纏著哥哥,有時候將哥哥纏的煩了,哥哥就會去太醫署和那些太醫呆在一起,太醫署有什麼好的,淨是草藥味,她聞著就不舒服。
“央兒今日有沒有看孃親?”,鳳君冉勾了勾嘴角,不著痕跡的轉開話題。
說到這兒,未央一拍腦袋,“哎呀,央兒忘了將花兒拿給孃親了!”。
語畢,踢騰著小腿就要從鳳君冉懷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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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你快放央兒下來,央兒去取花!”。
她曾問爹爹,孃親喜歡什麼,爹爹說,孃親喜歡花兒,剛好她也喜歡花兒,五顏六色的,很美呀,於是,她每天都要和宮人一塊到後花園摘一束花給孃親,希望孃親聞到花兒的香味能早點醒來。
“爹爹陪你一塊去取!”,鳳君冉拍了拍未央的手臂,腳步未停,將方向移至殿外,“央兒今天給孃親摘了什麼花兒?”。
“尾鳶!”,未央對花的品類如數家珍,掰著手指頭說,“央兒每天都給孃親摘不一樣的花,明天摘雛菊,後天摘蘭花……”。
兩人行至後花園,鳳君冉將未央放在地上,未央扭動著小身子,找啊找,怎麼也找不到她摘的尾鳶,就蹭蹭的跑到花圃旁邊,喊宮人將最大的那朵尾鳶摘下來。
鳳君冉瞧著女兒伸手指揮的樣子,嘴角挽起一朵笑弧。
這時,有宮人急匆匆的趕來,對鳳君冉說,“皇上,鳳儀宮的娘娘醒了!”。
宮裡的宮人都稱安安為娘娘,鳳君冉不反對,表示預設。
“什麼?”,鳳君冉的注意力都放在未央身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品出宮人話裡的意思,登時睜大雙眸,不待宮人回應,箭一般的衝了出去,連未央都顧不上了。
……
喬南汐睜開雙眸,頭疼的似要炸開,她扶額,輕揉眉心,遠黛顰著,小臉皺成一團。
良久,喬南汐才覺得頭疼好了些,也讓她靜下心來檢視四周。
環境很陌生,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的華貴,比起她的那個世界,多了幾分厚重的歷史感。
喬南汐撫了一下臉頰,凝眉思考,除了她自己的記憶,其餘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她櫻唇微啟,近乎呢喃,安安,你都經歷了什麼才如此絕望,將身體心甘情願讓與了我,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活著!
至此,女子發出一聲輕嘆,緩緩起身,赤足走在羊毛毯上。
這羊毛毯是上好的羊羔絨織成,柔軟服帖,十分舒適,踩在上面如走雲端。
一襲緋色羅紗長裙輕萎墜地,喬南汐行走間,似一朵盛開的紫羅蘭。
直至喬南汐走到前殿中央,鳳儀宮的宮人見狀,像見鬼了一般,瞠大雙眸,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喬南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宮人,剛要開口,卻見宮人一溜煙兒跑了出去,不知所蹤。
喬南汐撇了一下嘴,喊道,“有人嗎?度容?”。
應該在啊!
這些日子,儘管她沒有甦醒,卻能感覺到九度容一直陪伴著自己,除了九度容外,似乎還有另一個男人和小孩子,男人每天和她說很多話,小孩子則天天抱著她啃,很亂,都是觸感引發的記憶,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可九度容去哪了呢?
“度容……”,喬南汐將聲音放大了一些,希望能將他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