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有勾引公子,安公子也沒有讓奴婢勾引公子,安公子只讓奴婢伺候公子!”。
連歆川見林嫵那可憐樣,也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糾纏,從懷中掏出一條巾帕,扔給她,“你額頭受傷了,去處理一下傷口,至於我,你就不用管了,你的安公子不會怪你!”。
林嫵拿起那潔白的巾帕,心裡想著,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白的巾帕,她家的手巾都是灰不溜秋的,偶爾過年買一塊白布做面巾用,那白布也偶見發黃。
林嫵用巾帕捂住傷口,衝連歆川搖搖頭,“多謝公子,奴婢不礙事,奴婢將東西收拾了,再給公子換一杯茶水!”。
說完,就走了出去,沒多久又回來,拿簸箕將摔碎的茶具盛到裡面。
額頭也沒有包紮,鮮血已經凝固,但處理不好仍會留下疤痕。
“你是不是有病?”,連歆川怒斥,一把將林嫵手中簸箕奪過來,扔到一旁,然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擰開蓋子,用指尖挑出少許塗抹到女子傷口上,“你傷口這樣會留疤的,知不知道?”。
林嫵被連歆川吼的不知所措,點點頭,又搖頭。
連歆川看林嫵呆愣的樣,一時無語,抹完後,將瓷瓶扔給她,“一日三次,按時塗抹!”。
說完,不顧林嫵的阻攔,再度走了出去。
連歆川出了房間才發現,這座院子的四周佈滿了高手。
更可悲的是,他的武功似乎也減退了不少。
……
與此同時,康安安率二十萬精兵攻打襄州城,襄州城沒了主帥,就像一盤散沙,再加上連歆川手下一副將有心將丟城的罪責推至連歆川身上,所以,那副將沒怎麼抵抗就帶著士兵跑了。
康安安用了一日的時間便奪取了襄州城。
襄州城雖小,豐國士兵死傷也不大,但首戰的勝利大大鼓舞了蘭國士兵計程車氣,他們對安安的態度由原來的輕視逐漸改觀為敬佩。
襄州城失守的訊息很快便傳到鳳君冉耳中,除了這個訊息,還有連歆川作為將軍貪圖享樂,中了敵人奸計是失守的主要原因,應該重罰的請願書也一併交到鳳君冉手中。
他聽到和看到這些,除了震驚之外,還多了一抹無可奈何。
看來女人狠起來,連男人都自愧不如,這句話一點兒也沒錯。
為了平息軍中士兵的怨忿,也為了保護連歆川的安全,鳳君冉下旨免去連歆川將領的職務,並且要將其捉拿歸案。
而鳳君冉則將宮中事務草草處理完,然後帶二十萬精兵親自迎戰。
一來鼓舞士氣,二來會會安安。
……
君安一年七月五日,盛夏。
君安帝率兵和蘭國軍隊對峙於關雎山一帶。
戰爭首日,君安帝派出五萬精兵,蘭國右相安逸亦派出五萬精兵。
鳳君冉立於戰車上,靜靜地望著前方數百米,同樣立於戰車上的安安。
因為距離的關係,鳳君冉看不清安安的容貌,僅能看見一抹嬌小的,身穿盔甲的身影立在那兒。
那身影小的,似乎風一吹,便消失不見。
鳳君冉眼睛乾澀,胸中騰起一種難言的感覺,有惆悵,也有期待。
惆悵的是他從沒想過有一日自己與安安會在戰場上相遇。
期待嘛。
是期待安安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