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安聽到鳳君冉的聲音也只當沒聽見,反正他也指名道姓的讓她站住,她又何必往自個兒臉上貼金,自作多情呢!
康安安加快腳步,朝重華宮外行去,她走得是這樣的急,以至於身邊的兩個奶孃猶猶疑疑的停下腳步。
康安安不管她們,她誰都不管,只想著快點逃出重華宮。
誰知,在她快要挨近門扉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重華宮的殿門被關上。
康安安一個腳步收不穩,頭撞在門上,整個人摔倒在地。
“陛下……”,兩個奶孃見狀,心中大駭,剛才的一陣風差點讓她們嚇死,再看皇上的臉色仿若烏雲遍佈,當即雙腿一軟,伏地跪拜。
鳳君冉沒有看她們,僅朝她們抬了下手,示意她們離開,迫人的視線則一直盯在那個摔倒的宮女身上。
康安安蜷縮在地上,頭疼,膝蓋疼,手肘也火辣辣的疼,這一撞,撞得實在,再加上她酒意並沒有完全消退,這一撞似乎又暈眩不少,甚至在看到奶孃見鬼一樣從她身旁掠過時,她竟無力追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逃走,從而只餘下自己。
身後傳來腳步聲,康安安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她揉著發疼的手臂,小臉皺成一團。
“很想看孩子?”,鳳君冉終於在她身側停下。
康安安能感覺到他蹲下身子和她平視,不過,她依然背對著他,不敢動彈,剛才的挑釁彷彿用盡了她全部的勇氣,此刻,康安安覺得自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鳳君冉看康安安沒說話,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用力一轉,迫使她與他對峙。
他的手指修長而微涼,康安安能看到那手,骨節分明,白皙細膩,是一隻比女子還要美的手。
“我問你很想看孩子?”,鳳君冉用指腹摩挲著康安安的粉唇,再度開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澈無波,卻染上了靡靡之意,“裝聾作啞?嗯?”。
康安安睫毛顫動,眼皮輕抬,水眸撞入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裡,此時,這雙眸寒冰遍佈,充滿譏諷嘲笑和玩弄。
是的,玩弄,只有男人肖想放蕩的女人時,才會流露出這種既渴望又鄙夷的眼神。
他顯然將她當做水性楊花的女人。
“想!”,康安安斂眸,不願被鳳君冉眸中的情緒灼傷,也不想看到那雙澄澈如水的眸子如今沾染上世俗的汙濁。
鳳君冉勾唇,俯身將康安安攔腰抱起,大踏步朝一旁的偏室走去。
身體突然騰空,康安安這才反應過來,她駭的雙眸大睜,“你要做什麼?”。
“要你!你不說想麼?我便成全你!”,鳳君冉笑容邪魅,壓低頭,曖昧輕語。
“我說的是想孩子,不是想那個!”,康安安口不擇言,掙扎著想要從鳳君冉懷中下來,她印象裡,他從不會強迫她做任何她不願做的事,哪怕是男女之事,他也不似其他男人那般只顧自己行樂,壓根不顧女子的意願,他一向很尊重她。
可今天他是怎麼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口不擇言說的話,難道對他刺激這麼大,讓他現在還想著報復?
“那個是哪個?”,鳳君冉走進偏室,將康安安放在床榻上,大手一揮,床幔如流沙般垂落,舞動。
“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我今天來,只想看看孩子!”,康安安小臉一白,似乎不敢置信鳳君冉變得如此輕浮。
“看一次,肉償一次!”,鳳君冉說著,俯頭吻上康安安的唇,喘息之間,計算著,“先前的就免了,先肉償這一次!”。
康安安想說不要,奈何嘴被封,手臂被他鉗制住,連身體在喝了酒後,也彷彿認識他般,不由自主的繳械投降。
他看準了她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呼救,即便呼救也不會有人來救的處境,才敢對她這般放肆欺辱。
她錯了,不該呈口舌之快,說他不如現在的夫君,男人最恨尊嚴受到蔑視,她偏偏撿最能刺激他的話來刺。
當她身上衣物被悉數除去,瑩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時,她看到他眸色一暗,浮現出濃濃的佔有慾。
他吻她,極盡纏綿繾綣,帶著熾濃的酒氣,讓她頭腦暈眩,不知身在何處。
不得不說,他現在的技藝很高超,她在他的撩撥下,身子軟的像一灘水,隨著他的動作起起落落。
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如此沒有尊嚴的和他做這種事。
她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卻似故意逗弄她般,讓她患得患失,像一葉漂浮在海里的孤舟,悠悠盪盪,無法靠岸。
他終於逼的她低泣求饒,無助的攀附著他,成為她的唯一,才滿意的勾起唇角,繼續帶著她沉沉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