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緋顏見九貞和安嵐都已離開,遂朝蘭陵意和鳳君冉也福了福身子,出言告辭。
舞陽殿內,只剩下鳳君冉,蘭陵意,九度容和康安安。
九度容作為臣子,哪怕再想讓鳳君冉和蘭陵意趕緊離開這兒,也是開不了口的,他神情略顯不耐,眼角的餘光掃向一旁站立的安安,安安倒是面無表情的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多謝!”,蘭陵意對鳳君冉抱拳,說著只有兩人才聽得懂的話。
“客氣!”,鳳君冉勉強一笑,劍眉微蹙,笑卻不達眼底,剛才與蘭陵意見面時,聽到林紓對蘭陵意說,母妃偕同安嵐去了舞陽殿,聰明如他即刻明白安嵐應該是告訴母妃那晚康安安突闖重華宮的事,說實話,他現在十分厭惡安安的所作所為,厭惡歸厭惡,潛意識裡還是不忍事態擴大,對安安造成傷害。
所以,他也跟著蘭陵意一塊來到舞陽殿,雖然他全程一言不發,正是這沉默,相當於預設了蘭陵意的話。
“既然這樣,我們回伏羲殿繼續剛才的談話!”,蘭陵意笑著將鳳君冉迎出舞陽殿,鳳君冉在臨出殿門的時候,側眸,掃向康安安,這一眼帶著決絕和蝕骨的冷情,讓人不寒而慄。
君安初年五月五日,豐國國君為了向蘭國國君表達謝意,將晏州城劃為蘭國所有。
五月六日,豐國國君軒轅君冉正式登上皇位,封號君安帝。
當日,萬人空巷,都城百姓紛紛跑上街道感受改朝換代的喜悅,皇宮內,鳴鞭奏樂,朝中臣子屈膝跪拜,齊擁君安帝走向帝王之位。
蘭國國君偕同皇后及國相觀禮。
五月七日,蘭國國君向君安帝告別。
當晚,君安帝設宴宴請百官,同時也作為恭送蘭國國君的宴請。
已退位的宣豐帝軒轅豐爍和太后九貞也參加了宴請。
還有曾經的二皇子,如今封號為燁慶王的納蘭允燁也出現在宴席上。
開場是一貫的客套語術,康安安坐在九度容身後,安靜的聽著,面無表情。
沒多久,九度容隨蘭國國君蘭陵意離席敬酒,納蘭允燁悄無聲息的坐在康安安身側。
“安安,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讓我至今不能痊癒?”,納蘭允燁裝作喝酒的樣子,壓低聲音對康安安說道。
康安安初聽見納蘭允燁的聲音有些迷茫,下意識的就要遠離他,可當康安安看到納蘭允燁臉色不佳,透著病態時,蹙了蹙眉,“我也不知!”。
“什麼?你自己下的毒,你竟然不知?”,納蘭允燁怒,恨不得將酒杯捏碎,這幾日,他夜夜受噬心之痛,難捱的很,也私下裡尋訪名醫,卻無人知曉,他甚至旁敲側擊的問過鳳君冉,鳳君冉看起來也對這種毒一無所知。
康安安搖頭,聲音不鹹不淡,“那是我偶然得到的暗器,裡面藏有毒針也是在你中毒後,才知道,所以,很抱歉!”。
語氣是愛莫能助的語氣,一副事不關己的閒態,本來就是納蘭允燁咎由自取,誰讓他想著欺負她?她沒有將毒針射進他的下體,讓他這輩子不能行人事,就不錯了,再說,那日她已經提供自己的血給他了,她的血能解毒,現在他借中毒來找她,不知又打了什麼主意。
“安安,你就這麼想讓我死?”,納蘭允燁咬牙,這毒似乎不能讓情緒波動,生氣或者傷心,都會引起胸口的疼痛,他聽著安安的語氣,心中憤懣,頓覺一陣胸口痛襲來,疼的他臉色蒼白,躬下腰身。
康安安剛開始還以為是納蘭允燁捉弄自己,可現在看來,納蘭允燁的毒應該還沒完全解掉。
“你中毒之後,我曾給你喝過我的血,但看起來用處不大!”,康安安有點慌,說著再度咬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酒杯中,遞給納蘭允燁,“我只有這個,你試試!”。
納蘭允燁沒有立即接杯子,而是將目光凝向安安滴血的手上,眸光漸漸變得深邃,康安安見狀,連忙將手藏在背後。
“安安,你還愛我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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