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安在聽到九度容的話,前半句無感,後半句呼吸一窒,臉色僵了僵,很快便恢復如初,她笑,眼底滿滿的落寞,“九度容,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鳳君冉成不成新帝與我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啊!我告訴你他現在對我的影響為零!”。
康安安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說到眼圈泛紅,有淚湧現。
女人最害怕的就是所有的運氣都用在了和男人的相遇上了,在男人最好的時候離開了他。
她就是如此。
鳳君冉要成為豐國新君了,她曾記得他最不喜權力和爭鬥,如今登上至高之位,看來人都會變的,他會,她亦會。
可為什麼還要傷心呢,是因為她心裡的那個人快模糊的看不清了嗎?
九度容沒說話,一直盯著康安安看,她不停地嘮叨,他臉色越來越陰沉,直至見她有淚湧出,隱忍的怒氣瞬間爆發,“五日後,你同我一起去豐國!”。
“我不去!九度容,我不去!”,康安安搖著頭,果斷拒絕。
“我只是在告知你!沒問你意見!”,九度容冷冷的開口,衣袖一甩,走出前廳。
“九度容!我不去!反正我不去!”,康安安衝九度容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喊道,眼淚簌簌而落,她一口氣跑回屋裡,關上房門,用鎖鎖的死死的,誰也進不來。
康安安蜷縮在被褥中,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一閉上眼就看到鳳君冉穿著龍袍,身邊站著巧笑嫣然的安嵐,明知道結果已定,明知道他再也不屬於她,可那種思念和蝕骨的疼痛卻難以忽略,儘管她不想承認,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她仍愛著他!
康安安是在震天響的砸門聲中被吵醒的,她揉著發疼的腦袋,小臉皺成一團,昨晚哭的太久了,連嗓子都幹疼的厲害。
“安公子,你開門呀!”,是欣兒的聲音,帶著擔憂和焦急,這小丫鬟和明蘭一樣,相處的久了,便對主子一心一意。
“怎麼回事?”,九度容也來了。
“回相爺,安公子的房門被反鎖,奴婢敲了好久也不見安公子回應!”。
欣兒的話音剛落,只聽砰地一聲,房門被踹開。
康安安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朝自己的床榻前行來。
此時她的眼睛已睜開,略顯紅腫,側頭看著九度容和欣兒,開口,嗓音沙啞的厲害,“你們幹嘛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怕我想不開嗎?”。
說著忍不住咳嗽兩聲,撐著床起身。
欣兒見狀,慌忙上前將她攙扶住。
“公子,你身體不舒服呀!難怪沒聽到欣兒的敲門聲!”,欣兒給康安安身後墊了個枕頭。
九度容凝著康安安憔悴的小臉,心中泛起疼意,他抬手摸了摸康安安的額頭,有些發燒的跡象,遂對欣兒道,“取本相的藥箱!”。
“是!”。
欣兒慌忙取來九度容的藥箱,又倒了一杯熱水在旁邊候著。
九度容從裡面取出五顆小藥丸,遞給康安安,“這是治療發熱的藥,吃了它!”。
這些藥由荊芥,柴胡等草藥磨成的粉製成的藥丸,方便攜帶,藥效更佳,被九度容用作常備藥放在藥箱裡,傷風受寒的時候取上幾顆服下,一日三次,一般吃三天就能痊癒。
康安安看著黑漆漆的藥丸,皺了皺小鼻子,她本不想吃,可看到九度容那張嚴肅的面龐,癟了癟小嘴,伸手接過。
“這是三天的量!欣兒你來監督安公子吃藥,若她不願,隨時找我!”,九度容留下三天的藥量,將其遞給欣兒,然後從欣兒手中取過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