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安重重點頭,背轉過身子,伸著脖頸,似在翹首以待九度容能快點出現。
再回過身子,外面的兩人已經回到馬車上,空曠的駐紮營地,只餘三三兩兩收拾營帳計程車兵。
康安安立在那兒,身影孤寂,面容哀傷,就像被人遺棄的小狗兒。
當九度容乘著馬車駛到這兒時,看見這一幕,心中一疼,撩開簾子一躍而下,然後俯身將康安安攔腰抱起。
康安安被九度容抱的猝不及防,心中到底因著給安嵐下藥的酒而憎惡他,這種憎惡不亞於被鳳君冉汙衊時對鳳君冉的憎惡。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愛的時候深情款款,不愛的時候什麼髒水都敢往你身上潑。
九度容,你放我下來!
康安安比劃著,對九度容又踢又打。
“再動,我吻你!”,九度容惡狠狠的威脅。
康安安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馬車,想了想,還是選擇乖乖順從。
如果說鳳君冉的溫柔是她逃不開的枷鎖。
那麼九度容的霸道便是她擺脫不掉的桎梏。
雙腳甫一挨著馬車,康安安立刻爬上去,離九度容遠遠的。
她拼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偏過頭,不去看他。
九度容又怎會看不出康安安對自己的仇視,他故意挪了挪身子,貼近她。
康安安小臉一沉,瞪了他一眼,挪向一旁。
九度容冷笑,似乎以和她作對為樂,再度欺身上前。
這下徹底激怒了康安安,她一把掀翻桌子,如果可以,她想掀翻這個該死的男人,她用唇語告訴他,滾!
桌子上的杯盞砸在九度容的身上,九度容大手一揮,呼啦啦甩向馬車,碎成幾瓣落下。
“又見鳳君冉了是不是?安安,你每次見完鳳君冉就要發一次神經!好!那我就天天讓你見,直至你對他產生免疫力為止!”。
康安安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抹了一把臉,剛才被劃傷的手指又出了血,因著這一抹,有血沾在臉蛋上,看著有點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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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度容見狀,卻臉色大變,一把攥住康安安的手腕,上下檢查著,待看到蔥白的指腹那一道深深的口子時,那臉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誰傷了你?”。
康安安不領九度容的情,她使勁抽了抽手,無法掙脫。
九度容也不再和康安安爭執了,傾身翻找出藥箱,取出裡面的止血藥,給她塗上,然後又用白布包紮完整。
做完這一切,康安安依舊無動於衷,不言不語。
九度容不知從哪裡翻找出一枚藥丸,舉到康安安面前,“這是可以讓你恢復聲音的藥,吃不吃?”。
康安安眼皮子抬了一下,一抹亮光自眼底劃過,她趁九度容不注意,伸手去搶,九度容迅速收手,康安安癟著小嘴放棄,她放棄,九度容又將藥丸伸到她面前,康安安再搶,他再收,如此反覆幾次,像是在逗康安安玩。
康安安累的氣喘,反觀九度容卻面不改色心不跳。
康安安銀牙一咬,心一橫,飛身撲到九度容身上,像只兇猛的小獸,張口咬住男子持藥丸的那隻手,然後舌尖上挑,啃著九度容的手指,將藥丸吞進口中。
九度容不敢和康安安口中奪藥丸,怕她將自己的手指咬斷。
但手指碰上康安安的唇後,竟感到一陣酥麻,彷彿中了電一般,電,只有他那個世界才有,一旦出現這種比喻,那就證明有中電感覺的人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