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尖輕點,面無表情的飛身而歸,徒留褐色葦草在河邊左右搖曳。
而此刻,左右搖曳的又何止葦草呢?
康安安哭了一會兒,緩過神,才發現還有一個人在這兒。
那人睜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正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她身子一抖,想要從九度容懷中起身,誰知九度容竟箍住她的腰肢,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她知道九度容是故意的,故意做給鳳君冉看,可她討厭這種做戲。
她想推開他,手臂被九度容反剪,她扭動著身子,纖腰被他固定,她只能睜著大眼睛向鳳君冉求救。
小叔,小叔,你快將九度容這個混蛋拉開!
可回應她的只有那一抹蒼白的背影。
他走了,再度丟下她離開了,如同那次她即將生產時苦苦哀求他一樣。
豆大的淚珠從眸中滾落,康安安慢慢合上雙眸,任由九度容在她唇上肆虐。
直至兩人均氣喘吁吁,九度容才停下,他伸出拇指,拂去康安安臉蛋上的淚水。
“安安,鳳君冉認出了你!”,他開口,波瀾不驚,卻殘忍至極。
“可他依然選擇不要你,你知道為什麼嗎?”,九度容見康安安沒反應,嘴唇貼在她耳邊,輕聲又問。
他自問又自答,“一是因為他身邊有了其他的女人,那女人非一般的女人,是安仲朔的女兒,二是豐國內患,我作為蘭國國相前來營救,你覺得他可能在這個時候因為你和我決裂嗎?”。
他嗓音不大,帶著惑人的磁性,神態傲然,有種睥睨一切的氣勢。
康安安聽著九度容的話,看著他的神態,氣急,抬手揮向男子的臉。
不過,這一次打卻沒成功,九度容一把握住康安安的手腕,“安安,你可知,連汐兒都從未打過我的臉!這已經是第三次!”。
九度容,我和鳳君冉有什麼,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我和他再怎麼樣也不能成為你輕薄我的理由!
康安安恨恨的盯著他。
“安安,別這麼看我,我知道你心中想什麼,但你應該明白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你,但你不能仗著我對你的珍惜,就做一些讓我不高興的事兒,你惹我不開心,總得受點懲罰!”。
九度容說著,抱起康安安,康安安不願意讓他抱,非要下來,九度容和她槓上了,就是不允。
一個想下,一個不允,康安安被逼急,抓住九度容的手臂咬住,她咬的很用力,眸光兇狠,那模樣在說,你快放我下來,我能走!
九度容悶哼一聲,冷冷的瞥了康安安一眼,腳步連停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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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安見硬的不行,鬆開口,氣的低聲啜泣。
“哭的聲音太小,再哭大點兒聲,最好能讓鳳君冉聽到!”,九度容被康安安搞得心煩,冷冷道。
康安安被他這麼一說,才發現,他們已騎著馬走進軍營中,有幾個士兵正偷偷打量著他們,那眼神……。康安安說不上有多曖昧。
直至來到九度容的營帳,他也沒放任她徒步,而是不顧任何人的目光,將康安安從馬上抱下來。
康安安不由自主的再度想要掙扎,然,視線在觸到對面營帳裡,影影綽綽的兩個人影時,所有的力氣瞬間被抽乾,她將頭靠在他的胸膛處,柔順的像一縷空氣。
營帳內的人可能不知道,在晚上,哪怕帳子裡燈光很微弱,裡面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映現出來,所以,她剛才看見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如同她被九度容抱著,走向床榻。
剩下的無需再看,也不用再想,都是經歷過男歡女愛的人,會發生什麼,誰都知道。
九度容好像不知道,他在走近營帳的剎那,腳步頓住,對巡邏計程車兵道,“本相要沐浴,準備一桶熱水來!”。
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對面營帳的人應該能聽到。
康安安不知道鳳君冉和安嵐聽見後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