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澈終於鬆了一口氣,跟著露出微笑。
康安安從明澈擺擺手,轉身走出小巷。
她來到馬車前,九度容早已坐在裡面等她,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不好也不壞,神色淡淡的。
“手!”。
康安安不知怎麼的,有些心虛,遂跳上馬車,將手指伸出。
九度容拉過她的手,劍眉緊蹙。
食指指腹上的血跡已乾涸,上面的一小塊肉幾乎被康安安咬掉,這丫頭,對他狠,對自己也不例外。
“嘶——”,九度容給康安安處理傷口,康安安疼的吸氣。
“現在知道疼了?”,九度容的語氣有點衝,但動作卻輕柔了許多。
“怎麼會不疼?不疼你試試?”,康安安撇過頭,不敢看,小臉皺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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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自己來解救他人,是最愚蠢的辦法!”,九度容給康安安包紮完畢,邊收拾藥箱邊輕聲斥道。
康安安沒說話,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
“我去買些吃食和路上的乾糧,你和齊浩在這裡等著,買完東西我們就走!”。
“嗯。”,這次康安安沒有持反對意見,儘管她已經允諾明澈明天會去看他,恐怕這一次她要食言了。
她以血救明澈的親人已是她能做的極限,若被這裡的人知道她的血可以救命,估計她會鮮血耗盡而死。
車伕齊浩坐在馬車前,看九度容離開,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小姐,你們是要去哪裡啊?”。
齊浩的聲音低沉,聽起來有些不自然,康安安問過他,他說是傷了聲帶所致。
“你問這個做什麼?只管聽從公子就行!”,不能怪康安安太警惕,她從小就沒安全感,極難去真正的相信一個人,好不容易付出真心,結果還被傷的體無完膚,現在除了九度容,她誰也不信,不,九度容她也不相信。
“小姐莫怪,我就是隨口問問。”,齊浩沉默,不再說話。
而這時,隱隱約約的,康安安似又聽到明澈的哭喊聲。
康安安想也不想的撩開馬車簾子,躍下馬車。
果見幾名全副武裝的官兵,押著囚車,裡面關著明澈的孃親和妹妹,還有兩個類似她們症狀的人,明澈孃親的精神尚可,妹妹已經清醒過來,緊挨著婦人。
只有明澈跟著囚車跑,另外兩個病人,應該是被家人拋棄了的。
“我孃親和妹妹被姐姐救好了……”。
“姐姐餵了她們血……”。
囚車走得並不快,明澈小小的身子勉強跟得上,他一邊喘一邊拼命向官兵解釋。
而這些官兵只當他是童言,壓根不放在心上。
而明澈說姐姐和血的時候,齊浩的眸中迸出一股殺意。
康安安追上明澈,一方面怕他亂說,另一方面,她怕官兵會對孩子不利。
“姐姐,孃親和妹妹被他們抓走了,嗚嗚……”,明澈見到康安安,一頭栽進她懷中,哭的很傷心。
“澈兒不哭……”,康安安感動於明澈對孃親不離不棄的情意,這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再擁有的東西,她特別特別想替他守護。
“姐姐,我要救孃親,澈兒不能沒有孃親!”,明澈哭喊,眉宇間有著不符年齡的成熟。
“姐姐幫你!”,康安安對明澈安慰道,說完後,心裡竟是無比的輕鬆,這讓她更加明確什麼是自己想要做的。
“你又在逞什麼能?”,耳邊傳來一聲暴呵,九度容一把攥住康安安的手臂,將她往馬車上拉去。
“九度容,你放手,我不是逞能,我只是想幫幫澈兒,我們一起想辦法,肯定能幫他的!”,康安安掙扎,卻比不上九度容的力氣大,明澈想上前阻止,卻被九度容一把揮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