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初也不敢相信,但是人證和物證俱在,不得不信哪!”,鳳老夫人痛心疾首的補充。
“人證,物證都是你們說了算,現在芙香瘋瘋癲癲的,你們說她什麼便是什麼!反正我們榮家不認!”,榮高升擰著頭,雙目圓睜,那架勢和榮芙香發起火來頗有幾分相似。
“你們榮家認也好,不認也罷,事實擺在那兒,誰也抹不掉!”,鳳老夫人舒緩了語氣,輕飄飄的看了鳳韶天一眼。
鳳韶天輕點了一下頭,立刻上前,單膝跪地,“爹,娘,我鳳家家規講究的是一家人和睦相處,不得有殘害親人的心思,芙香做出這種事,實在難以饒恕,我請求按照七出之罪與其和離!”。
此言一出,榮高升驚得張大嘴巴,半晌兒,才抖著手指,指著鳳韶天,“鳳韶天,你再說一遍!你敢當著芙香的面說嗎?你這個畜生!”。
雖然他先前叫嚷著要榮芙香與鳳韶天和離,但真的由鳳韶天說出口後,他立刻慫了。
榮芙香現在痴傻瘋癲,若真的被鳳韶天休了,送回榮府,一輩子完了不說,丟人的還是榮府。
另外,榮府如今步履維艱,還想著靠鳳家一點點的走出困境,若榮芙香與鳳韶天和離,兩人就再無任何瓜葛,榮家相當於少了一根重要的支柱,這也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所以,一聽鳳祈澤說榮芙香出了事,榮高升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榮高升!是榮芙香無德在先,你們榮家教導無方,怨得了誰?”,鳳韶天聽著榮高升的咒罵,也動了怒,說出的話也不中聽。
眼看著戰火升級,慕容雲天忍不住開了口,“各位,吵架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老夫人剛才不是說人證物證俱在嗎?不如拿出來給榮家大哥瞧瞧,若榮家大哥認可,你們再商量解決之法,實在商量不妥,便請官府來斷案,如何?”。
這話是對著鳳老夫人說的,其實話中的含義卻是讓榮高升明白,與其在這胡攪蠻纏,不如想辦法找出對方破綻,如果能從鳳家提供的證據裡尋到瑕疵,他堂堂世子在此,誰還能翻供不成?
榮高升自然明白慕容雲天是向著自己的,遂點點頭,應承道,“世子說的有理,你們拿出人證物證來,我要一一查驗!”。
而鳳老夫人和鳳老爺子卻不清楚慕容雲天打的什麼主意,他們只當慕容雲天想快點結束這無謂的爭執,用證據讓榮高升無話可說。
其實,他們鳳家又何嘗不是想讓這件事鐵板上釘釘,以免落人口實呢!
“帶霧兒!”,鳳老夫人啟唇,話是對梅嬤嬤說的。
“是!”。
不多時,霧兒被帶了上來。
霧兒先給在場的人一一行禮,接著跪在中央,將那日給鳳老夫人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當她說到藏紅花時,康安安突然從座位上動了動身子,佯裝不適的哎呦一聲,眾人的目光皆從霧兒身上轉至她身上。
霧兒隨之噤了口,好奇的瞧著康安安。
唯有鳳君冉神色未變,目不斜視,細看之下,眼底隱約浮現出一抹嗤笑。
“怎麼了?”,鳳老夫人擔憂的詢問。
康安安顰了顰眉,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回道,“讓祖母掛念了,許是剛才聽到藏紅花這三字,心頭一陣發緊,才致身體有些許不適!”。
康安安說這話時,視線盯著霧兒,那霧兒剛好也在看她。
此時,康安安墨色的眸子隱隱變成半透明的顏色,不細看,察覺不出來,卻剛好引得霧兒移不開眼。
很好,康安安對霧兒的反應很滿意。
“可要回去休息?”,鳳老夫人再問。
康安安垂下眸,搖了搖螓首,嗓音中充滿了愧色,“安安給祖母丟臉了,聽到藏紅花三個字竟能如此畏懼!”,說著站起身,目光堅定的看著鳳老夫人,“還請祖母讓安安代以訊問,以戰勝心魔!”。
鳳老夫人為康安安的執著而感動,眸中湧動著激賞的光彩,“好,去吧!”。
康安安慢慢走近霧兒,眼睛定在她身上。
“小姐!”,霧兒對康安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抬眸,迎著那冰澄的目光,漸漸的,微微晃神,呈痴迷狀。
“霧兒,你將剛才所講的再說一遍,看我是否還有不適的狀況出現。”,康安安溫柔的開口,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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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霧兒睜著大大的眼睛,逐字逐句的又重複了一遍。
此刻,所有人都興致缺失,畢竟聽了鳳老夫人講一遍,霧兒開始講一遍,現在又講一遍,饒是誰,聽得都乏了,再加上康安安刻意遮掩。
所以,誰都沒太注意,那雙眼睛正漸漸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