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憐也無人知曉。
這般自怨自艾著,聽見有人敲門,那人低低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是梅嬤嬤。
康安安心中有些感動,至少還有人記得自己。
她開門,將梅嬤嬤迎入。
梅嬤嬤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簡單的小菜和米粥,她一眼就看出了康安安的無精打采和心事重重,遂將餐食放下,“這是怎麼了?”。
康安安眸中閃過一絲訝然,她的哀怨表現的這麼明顯嗎?連梅嬤嬤都察覺到了,遂搖搖頭,努力綻放出一朵笑靨,道。“沒什麼,梅嬤嬤。”。
“是不是別人成雙成對,你形單影隻,心裡不好受了?”,梅嬤嬤將筷子遞到她手中,將米粥遞到她面前,嘆道,“安安,有些事,看多了,想明白了,就好了。”。
“哦。”,康安安點了一下頭,小口喝著米粥,口齒不清道,“我都明白。”。
“明白還能這樣患得患失?我看得出來,冉公子對你始終是不同的,這是其他女人所沒有的優勢,正室如何,無名無分又如何,只要他心裡有你,比什麼都強。”,梅嬤嬤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滑過一絲依戀的幸福,彷彿她就是那個沒名分,卻佔據男人心的人。
這種認知讓康安安嚇了一跳,直直的看向梅嬤嬤。
梅嬤嬤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有些訕訕的撩了一下耳邊的碎髮,“安安,總之你若想得到,就得沉得住氣,哪怕暫時裝作形如陌路!”。
特意強調形如陌路這四個字,梅嬤嬤說完拍了拍安安的小手,起身,“你先吃著,我得去看看老夫人。”。
素齋閣中。
納蘭宗良似胃口不佳,吃了少許,便放下碗筷,他待鳳君冉吃完,試探性開口問道,“阿冉,你可知山下有村民一家數十口人被殺,死狀與曾經的夜梟宮宮主夜澗泠殺人手法一致?”。
此話一出,納蘭允燁也停下了吃飯的動作,雖垂著眸,卻在暗中觀察著鳳君冉。
鳳君冉聽到這話,眸中閃過一絲錯愕,這錯愕不像是偽裝,接著搖了搖頭,“不知。”。
納蘭允燁嘴角勾了勾,端起清粥喝了一口。
“當年……夜澗泠沒死?”,納蘭宗良眯眸,復問。
“沒有。”,鳳君冉也不隱瞞,再度搖搖頭。
納蘭宗良身子幾不可察的晃了下,看起來很是驚慌,良久,自然自語道,“他竟然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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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放心,我會查清此事,若真是夜澗泠所為,絕不手下留情!”。
“這就好。”,納蘭宗良點點頭,暗自鬆了一口氣,起身道,“我乏了,你若需要協助,儘管找逸卿和燁兒。”。
“是!”。
待納蘭宗良離開,納蘭允燁行至鳳君冉身邊,坐下,側首低聲道,“冉公子,那夜澗泠殺了菲兒的丫鬟,我估摸著是往襄州城內逃了,畢竟有句話,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不是嗎?公子可以讓人沿著去襄州城的方向查一查,說不定會有收穫。”。
“多謝納蘭公子提醒!”,鳳君冉掃向納蘭允燁。
納蘭允燁此時也正在看他。
兩人的眸子都是琥珀色,連眼角的形狀也很相似。
鳳君冉看著,竟恍然有種與自己對視的錯覺。
納蘭允燁率先收回目光,神情有一絲的不自然,轉瞬即逝,快的讓人無法抓住,“冉公子客氣了。”。
鳳君冉微微頷首。
其餘人又坐了一會兒,便各自回房休息。
鳳君冉等到戌時,從房間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