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0079”用斯派修姆光刃擋住傑頓裝甲的利爪,他不甘心地質問著自己的兄弟,“為什麼你要決定站在了亞波人這一邊?難道不應該憎恨他們嗎?”
在之前的交流中“0079”從自己這個兄弟口中聽到了對於他們的不屑冷漠,這讓他根本無法認同與接受。
“0079”很清楚,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兄弟姐妹們的思維可以說非常單純,甚至可以用白紙來稱呼他們。
這並不是說他們善良,恰恰相反這些克隆體根本沒有什麼是非善惡觀,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善,更不清楚什麼惡。
在這些克隆體的心中,自己的主人們亞波人與奧托的命令是他們存在的意義。對於這些克隆體,“0079”一直感到悲哀與同情,所以他會攻擊這些“弟弟們”但不會殺死他們,因為他希望這些孩子們能夠真正的體會這個世界,用自己的雙眼去識別善與惡。
他“0079”可以說是所有克隆體中最幸運也是最不幸的那個特殊個體,因為他要作為奧斯本集團的“黑化”展現在世人面前,所以奧托將是非觀念教給了他。
因此從一開始,“0079”就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而奧托的做法也非常直接——想要活著就按照他的話去做,不然他就殺了自己。
自己是惡黨並且要去欺騙世人,這件事讓“0079”感到非常痛苦,他想要掙扎但是名為命運的枷鎖卻將他越綁越緊。
每一次路人的感謝在他耳中卻是格外的諷刺,自己對自己感到噁心,但卻又毫無辦法。
那時候,擺在“0079”面前的只有三條路第一,反抗命運,然後被奧托當成失敗品“處理”;第二,與奧托與亞波人同流合汙,成為一個真正的惡黨;第三,藉助一根柺杖繼續在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上艱難前行。
最終,“0079”選擇了最後一條,他的那根柺杖既是他的支柱也是他的夢想,成為真正的黑化,和自己這個身體的父親一樣成為所有人心目的英雄。
他希望用自己的言行去給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做一個榜樣,讓他們知道真正的善與惡到底是什麼。
他想要為這個操蛋的世界帶去一絲光明,讓不明就裡的普通人生活在世界的陽光之下。
即便這個和平與安全是虛偽的,但是“0079”他依舊無怨無悔,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自豪地向所有人宣佈,他是那個人的孩子。
“但是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0079”飛快揮舞著手中的光刃,但是傑頓裝甲的靈活性卻是比他的型機高出太多了,這讓“0079”開始漸漸跟不上他的速度。
就算是好不容易觸碰到對方,那僅有的幾次攻擊也被“9999”輕易化解。
“好吧,分配一下任務。”正在穿戴戰甲的艾德對自己身邊的戰友發出指示,“根據弗瑞給到的訊息,這個位於內華達州的秘密基在早上突然失聯,我們要做的就是確認這個基地裡發生了什麼,以及那些特工們是否還活著。我和那玖會進去探查。雷德,你作為支援待在戰機上待命,保持隨時能夠加入戰鬥。泰勒,你的現在沒有戰甲,所以戰機的駕駛就交給你了,如果萬一我們需要空中支援就要靠你了。”
“真是的,我也想要出擊啊。”
泰勒無奈的抱怨道,他的泰羅戰甲在前兩天和亞波人的戰鬥中可以用完全報廢來形容,這種情況下除了返場重修或者重新再打造一臺新的戰甲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在得到這個彙報的時侯,泰勒感到非常不滿,因為在亞波人的戰鬥中他基本上就是時刻處於吃癟狀態,結果到最後變成了他受損最為嚴重,這讓泰勒的心情非常不平衡。
“安心吧,會有機會的。”
艾德也知道現在泰勒極其鬱悶,只能拍著肩膀安慰他。
最後艾德把腦袋轉向飛機裡的最後一個成員,正在對戰甲進行除錯的珈百璃。
“那個珈百璃小姐。”
珈百璃放下了手裡的行動式小鍵盤,抬頭微笑著說道“叫我珈百璃就可以了,艾德大人你用不著這麼見外的。”
“但是……。”
艾德面露難色,他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
這位新加入的技術員手法是真的沒話說,但是一想到自己與她那十分複雜的關係,艾德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尤其是稱呼的太過於親密的話被六花誤會怎麼辦?
他可不想晚上吃飯的時侯吃到一嘴巴的刀片。
不過艾德也明白,以後作為隊友他和這位金髮少女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
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己這種當駝鳥的行為並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
在思考了片刻後,艾德決定雙方還是各退一步會更好相處一些。
“好吧,珈百璃小姐。好吧,珈百璃,這樣可以了吧。”看到金髮少年露出笑容後艾德跟著立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都叫你的名字了,那麼你也不要再用大人來稱呼我,叫我艾德就可以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