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黑貞小姐下了什麼毒,但是先給我檢查一下可以嗎?畢竟面對仍有知覺的病患,醫生可以得到更多資訊不是嗎?”
“安心,這種致幻類的毒一般不具有致死性,護士長過來幫個忙!”
“是!”
軍人作風的南丁格爾立刻放棄了,眼前可能會干擾治療的黑貞,轉身走向了阿斯克勒庇俄斯,作為護士,協助醫生進行治療才是她的本職工作。
“你,你確定?”伊阿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表情陰晴不定的黑貞。
然後繼續向身後的阿斯克勒庇俄斯提問,“那蘭斯洛特的昏迷是怎麼回事?我也是學過醫的,這傢伙的樣子是要窒息了吧?毒的效果絕對不只是這樣的吧?”
的確,雖然伊阿宋學藝不精,但是根據蘭斯洛特胸口的起伏程度和臉色,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分析出對方正在漸漸窒息的能力還是有的,這是一部分神經毒素才有的效果。
“你說這個啊?”阿斯克勒庇俄斯雙手從蘭斯洛特腋下穿過,將昏迷的病人架了起來,然後對站在前方做好了準備的南丁格爾說,“可以了開始治療。”
“是!”
只見南丁格爾收拳到腰際,一步踏出,後腳發力,腰部扭動,在身體的帶動下,擺放在腰際的拳頭如同子彈般飛出,狠狠的轟擊在了蘭斯洛特的腹部。
這一招是專門用以緊急情況下,清除病人的食道或氣管堵塞物的,效果拔群。
在架著蘭斯洛特的阿斯克勒庇俄斯的雙腿,在沙灘上留下了兩道溝壑後,陷入昏迷的蘭斯洛特,總算將險些害死了自己的罪魁禍首吐了出來。
一條粗大的紫色觸手,在落地後還不斷的跳動著,將各種其他的汙物弄的到處都是。
阿斯克勒庇俄斯解下了掛在腰間的白色毛巾,擦去了剛才蘭斯洛特開始噴吐時濺在自己手上的點點穢物,朝向後推了兩步的伊阿宋說出了他的經歷。
“我猜之前的情況是因為南丁格爾在帶蘭斯洛特過來的時候,由於行動迅速,讓他正在吃的東西堵住了氣管,而且那東西的活力你也看到了。”
他指了一下還在跳躍著的紫色觸手,“這東西在他的咽喉處蠕動著最終導致了窒息。”
“也就是說,”伊阿宋臉色難看,作為一個十分在意自身外表的人,面對這種情況,只是面露難色已經是定力非凡了。
“沒錯,蘭斯洛特先生只是噎住了而已。”
給出了結論的阿斯克勒庇俄斯轉向了這次騷亂的罪魁禍首,“所以,黑貞的小姐,對於你處理不當所導致的食物中毒事件,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沉默,好不容易過了把受歡迎的癮的黑貞,只是沉默著低著頭。
“貞德小姐,如果你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問題導致了這次事件的話,還請說出來,這對我配置解毒劑非常有用。”面對黑貞的沉默,阿斯克勒庇俄斯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十分公式化的要求對方提供資訊。
“……"但是,依舊是沉默,黑貞好像丟了魂一樣,愣愣的站在那裡。
“貞德ater?”阿斯克勒庇俄斯繼續追問,稍稍看出了些什麼的伊阿宋,再次將自己的位置移動了一些免得一會被這個醫痴連累。
但是伊阿宋設想中的惱羞成怒並沒有出現,僅僅是一聲輕笑,“沒錯,是我做的。”
雙目無神的黑貞說到,“我的鐵戟沾過海德拉的血,也許是我的火焰減弱了毒性,本來應該能夠幹掉那個冷血女的毒,居然變成了這種悲劇。”
“是嗎。和海德拉有關啊,那麼不至死還真是萬幸呢,而且地獄火能夠減弱海德拉血的毒性嗎?值得研究啊。”
但是沉浸藥理海洋中的阿斯克勒庇俄斯,顯然沒空管理某個陷入了自我厭惡狀態的女孩,只是讓她獨自離去。
另一邊,在魔力的灌注下,原本就十分猙獰的野豬皮,化為了黑色的不詳鎧甲,憑藉高度強化後的敏捷,阿塔蘭忒躍至空中,覆蓋著盔甲的爪子以輕易的在鋼鐵上開幾個洞。
利爪如重錘般的抓在了排球上,完全不需要已經快要力竭紫色玩偶挪動身體,漆黑的利爪就抓在了泛起了毛刺的棕黃色一邊。
“最後一擊!”
半空中,興奮的阿塔蘭忒空中轉體,將手中的物體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而遭受了百般折磨的俄裡翁,已經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同時,在作者也不忍直視的時候,將兩個玩偶綁在一起的繩子,斷了。
炮彈再一次在地面上製造了一個坑洞,而作為炮彈的兩個玩偶則再次恢復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