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樣說?”兼堅強作鎮定,用事不關己的語氣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道:“緣淺太重名利,如來佛祖許他做了帝君後,他對天將的態度大變,早不如從前了。”
“那如來是何態度?”兼堅問道,這之後必有一個轉折。
緣淵與緣淺決裂,島上的人一夕間化成魂魄,緣淵離世……
老人不再說下去,拿著掃帚去了後堂,留了一句:“他是天,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
兼堅趕在老人後面,想再追問下去,被花田攔下:“老伯不願多說,我們就不要再問了。”
看著老人遠去的背影,兼堅只好放棄。
捏了捏花田的臉,玩笑道:“若是你穿這一身鎧甲,定與緣淵一樣威風。”
花田已經笑不出來,靜言看著兼堅。
衛雉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都明瞭的事情,面前的兩個又怎麼會不知道。
“緣淺好,還是我好。”兼堅努力擠出笑容,不願再擰巴下去,怕說出口卻又不得不面對。
兼堅不想逃避。
花田沉靜的模子終於有了鬆動,嘴角扯出一個微笑,抹去兼堅眼角的淚珠,道:“世間沒有比你更好的人。”
身前的那層薄紙終於戳破,兩個更加清楚地看清了彼此。
兼堅撲在花田懷中,嗚嗚的大哭起來。
“你要真覺得我好,就該告訴我所有的事。”兼堅埋怨道。
花田輕撫著兼堅的腦袋,柔聲道:“好,你想聽什麼,我全部都告訴你。”
兼堅瞬時抽乾眼淚,望著他,不知該從何問起,他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那就從剛才老伯剛才說的之後說起。”一切事在這以後,便會明瞭了。
花田帶著兼堅來到銅像前,幾個盤腿圍坐在蒲團上,聊了起來。
“我和緣淺在如來坐下度過了近五百年的時光,互相熟知。到了受封之時,我被封為天將,主戰,他被封為華蓋帝君,主和。
歲月漫長,在西天學本領的日子更不好過,我們兩個便走在了一起。
最初時刻,我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懂,眼中只有彼此,感情漸漸變得深厚,可是他做了三界至尊的帝君,變了心性。”
花田一頓,忽的發笑一聲,道:“或許不是他變了,而是我太執拗,又或許有太多不可抗力的存在。”
“站的越高,所要承受的便越多,三界中關於我們的流言蜚語逐漸增多,緣淺開始在意這些事,經常躲避不見我。
我那時年輕氣盛,性子又急躁,他越是這樣,我便越要找他,經常跑到兜率宮尋他。
每次我們都會爭吵,吵完之後又是無止盡的冷戰。不過吵歸吵,我從沒有想過離開緣淺,就這樣過了幾十年。”
兼堅和衛雉聽的認真,等著花田繼續說下去。
花田嘆了一口氣,繼續道:“轉折就發生在此。”
“在此?這座島上?”衛雉問道。
花田點了點頭,這是命中註定的事,他到死才明白。
在他與緣淺在一起時,厄運便悄沒聲的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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