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君急忙的將生死簿收起,塞進衣襟中,面色匆匆的離開大堂。
“喂,子君兄,你去哪兒?”花田巴巴的看著蘭子君離開,你把簿子留下呀。
來來回回跑了幾十趟,蘭子君虛脫的趴在桌上恢復體力。
花田也蔫了下來,被蘭子君來回折騰的煩躁。
官邸陷入了寂靜,鬼役們打著哈欠,昏昏欲睡,快要下班了,該吃飯了。
沉悶之際,一行人吵吵嚷嚷的湧進官邸,喚醒了幾個渙散的精神。
花田收斂起心神,用手支撐著腦袋,慵懶道:“別吵吵了,都閉嘴。”
蘭子君無精打采的拿起紫毫,無力的做著記錄。
經花田一吼,一眾魂魄怔愣了一下,目光齊齊的看向前案。
“你們說說……”花田剛開口,還未說玩,底下又嚷起來。
花田好不容易想辦次案子,被底下吵得心煩,朝蘭子君擺了擺手,我走了,交給你了。
蘭子君忽而想到什麼,叫住花田:“聽他們說完。”
花田雖不明所以,但仍停下了腳步,既然蘭子君這樣說,定是緊要的事。再加之這次死的人數有些多,想必是一個大事故。
耐著性子,高聲喊道:“誰再說話,我就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剛脫去凡胎的魂魄識得十八層地獄的可怕,紛紛住了嘴,大堂又恢復安靜。
花田回到几案前,正襟危坐,向底下問道:“說說你們是怎麼死的?”
一眾剛想開口,被花田阻止了,指著左側的魂魄,道:“從你開始,一個一個的說。”
魂魄拍著大腿,哭哭啼啼道:“要是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就不會來這兒了。”
魂魄的話引起了其他魂魄的共鳴,暗自啜泣。
看著一眾哭的梨花帶雨,花田皺眉,問道:“你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是呀,大人,我們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殺死,死的極快,根本來不及反應。”一魂魄道。
“哦?”花田摸著下巴的胡茬,陷入了思索。
看著幾個魂魄彼此陌生,生前應該沒有關係,面相又老實憨厚,不像是與人糾葛的多事者,就算是為了錢,也不至於殺人,那他們一同的離奇死因又是什麼?
實在想不通。
“你們的家鄉在哪兒?”蘭子君抓住重點。
蘭子君的話引起了花田注意,看幾個的著裝,不像常人,面板黝黑滄桑,頭髮枯燥,身著厚實的毛皮外衣,個個健壯如鍾離。
幾個面面相覷,已經習慣了生活方式,還真沒想到,竟然碰到老鄉了,齊聲回道:“我們都是邊塞人。”
“你們彼此認識嗎?”花田問。
幾個魂魄彼此看了一圈,其中一個回道:“有幾個臉熟的人,好像是隔壁村的。”
“對,我也覺得你面熟,你是不是老王的……”
幾個魂魄聊起了天,花田與蘭子君耐著性子等著幾個。
攀談之後,最後一致點頭,道:“我們都住在樓蘭城附近。”
“樓蘭城……”蘭子君反覆唸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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