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一定救出你的族落。”沒等蘭子君思索,花田便一口答應,都到這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謝大人。”鍾離窩在池中作揖。
“哎呦喂,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花田嗤笑。
鍾離淺笑回應,抱緊了懷中的沈長流。
“走走走,我們去海底。”花田大手一揮,出了冰池,幾個跟上。
蘭子君遲遲不走,看著池中的鐘離,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跟了上去。
池中,沈長流痛苦的抽搐著,身體的膿包盡數破裂,生命到了終點。
鍾離隔著衣料,不斷吻著沈長流的額頭,希望能減輕他的痛苦,沈長流緩和了許多,布料下響起了嚶嚶哭聲,這一生,唯有與鍾離在一起的時光,是值得留念的。
回東海的路上,花田有些心虛的問道蘭子君:“有什麼辦法才能開啟玄鐵門?”
蘭子君瞪向花田,沒好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自信答應鐘離。”
“既然都說有辦法,就一定能開啟玄鐵門。”花田堅信,見蘭子君愁眉苦臉,心下有了忖度,問道,“是不是與我有關。”
蘭子君點了點頭。
“兼堅,把守靈劍給我。”花田伸手要道。
兼堅握緊衣袖,低頭不語,也不動作。
“給我吧,鍾離需要我們。”花田柔言勸道。
“或許還有其他辦法。”兼堅眼眶充斥著淚水,將劍交給花田,意味著再一次入魔,後果不堪設想。
“可以一試。”一向反對的蘭子君突然開了口。
兼堅驚詫的看著他,怎麼這會兒改了口。
蘭子君面無表情,他想試的不止是劍劈玄鐵。
“兼堅,給我吧。”花田再一次要道。
“到了東海再給你。”這是兼堅最後的倔強。
順利到達東海,兼堅嘆了一口氣,從衣袖中掏出武器匣子,開啟蓋子,守靈劍擴張出來,恢復原貌。
只是靠近花田,便有一股黑氣徐徐注入,花田咬緊牙關,握上了劍柄,身體的靈力忽的抽離,變得無比輕盈,而劍變成了千斤重。
“呀!”花田用盡全力,舉起守靈劍,朝海面劈了一劍,海面瞬時裂開一道巨大的缺口,兩側的海浪被生生分開,深刻見底。
眨眼間,海再次重合,恢復以往,花田單膝跪地,用劍支撐,累的氣喘吁吁,對著兼堅笑道:“你看,我能控制住劍。”
即使花田這般說,兼堅依舊不放心,淺笑一下,敷衍過去。
衛雉上前與花田打鬧,各種誇讚,把花田捧上了天,這邊在鬧著,那邊的兼堅心事重重的低著頭。
蘭子君來至兼堅身旁,道:“花田要是在海底入了魔,你可以像在朝歌一樣,上前抱住他。”
蘭子君的目的顯而易見。
兼堅領會蘭子君突然改口的原因,搖頭一笑,他大可不必這樣,兼堅自會將劍給花田,因為他已經打算用性命做為籌碼:“就算讓我死,也不會讓他失控了。”
“死了不會後悔嗎?”兼堅對花田的感情之深,蘭子君並不覺得太驚訝,只是覺得這樣毫不保留的犧牲,太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