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皺眉,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退出去太可惜了,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步入大殿,再說自己平安無事的進來了,還有機會。
“你們不要再往前走了,在這兒等我。”花田朝外面的兩個擺手,硬著頭皮,轉身跟上木桶。
“花田!”兼堅淚眼婆娑的喊了聲。
花田就知道兼堅會喊,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的擺手喊道:“你在這兒等我,我很快……”
“打探完畢,趕緊出來。”兼堅打斷花田的話,堅定的喊道。
花田用力點了點頭,很快消失在咒符中。
兼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花田遠去的方向,恨不得焚成灰也要跟上那背影。
“小兼堅,放心好了,花大人死不了,就算是燒成灰也能恢復過來。”鍾離本想寬慰兼堅,看來又搞砸了。
兼堅面色鬱結,坐在地上難受起來。
花田的耳朵,被齒輪摩擦地面的聲音折磨著,身體被頭頂的藍火烘烤著,腿腳因走了不知多遠的路而變得疲乏勞累,最主要的是無聊到想睡覺但又不能睡。
反正都進來了,退路是沒有了,花田乾脆爬上了木桶,也不嫌桶裡裝的是什麼臭東西,盤腿坐了上去,挺直身子睡了過去。
睡得正酣,迷迷糊糊中,花田感覺有人在擰自己的耳朵。
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就被直接掀翻在地。
“誰他奶奶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花田站起身來大吼一聲。
迷離中,看到木桶上坐了一個人,青衣長袍,坐姿端正,一臉的冷漠。
“子君兄!”花田揉搓了剛睡醒的眼睛,確實沒有看錯。
“這會兒你不是應該在睡覺嗎?”花田跳上木桶,和蘭子君肩並肩坐在一起。
“我要是還在睡覺,你估計就不會這般自在了。”蘭子君身子不動,闔著眼睛,勉為其難的張了張嘴。
花田是熟悉蘭子君,知道他現在正在做法,但不明做法的原因。
“怎麼說?我現在倒是很自在。”花田知道蘭子君沒法動彈,故意氣道,“我看你倒不是很自在。”
“我不自在是因為頭頂上面的鬼東西。”藍火的照耀下,蘭子君面色有些許的蒼白。
花田想起兼堅和鍾離的遭遇,不免好奇的問道:“這些是什麼咒符,好像能噴出火焰灼燒人。”
“這符叫做戮魂符,專門為地府的陰鬼而設。”蘭子君說道這兒,將頭一偏,睜開眼睛看向滿不在乎的花田,繼續道,“被此符燒死的鬼魂再無生還的可能。”
聽畢,花田立即將身子壓低,腦袋縮排衣服裡,遠離這些鬼符,但還有一點不明白,向蘭子君問道:“為什麼我可以進入符陣,鍾離和兼堅卻被阻攔在外。”
“戮魂符的作用不是絕對的,也出現過例外。”蘭子君回道。
例外?花田越聽越迷糊。
“什麼例外?”花田繼續問。
你就是例外。
蘭子君閉上了眼睛,沒再理會花田。
花田窮追不捨,趁今日只有兩人,把話都問明白,以後也少受點氣。
轉移話題繼續聊道:“子君兄和華蓋認識好久了吧,每次都覺得你看華蓋的眼神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