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寺中,早已烏壓壓的圍著一群光頭和尚,在寺前架了一個木堆,大算將迦藍的屍體燒掉。
“第一次聽說寺中小僧還要火化,主持,這不符合規矩吧。”花田和蘭子君上前阻止,終於見到傳說中的主持,慈眉善目,一派與世無爭的平和。
主持和顏悅色解釋道:“我是看迦藍死的可惜,才給了他這個規格。”
蘭子君冷哼一聲:“哼,怕是想銷燬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主持歪頭看向胖和尚,胖子站出來道:“你住嘴,不可詆譭主持。”
“呵,子君兄何時詆譭過主持,他只不過說銷燬些東西,是你們做賊心虛吧。”花田仗著幾道咒符,底氣十足,咄咄逼人道。
“你……”胖和尚因說不出話,漲紅了臉,吹鬍子瞪眼的。
“二位施主,今日是迦藍的頭七,你們在此搗亂,是看我們寺中沒人嗎?”主持語氣一轉,提高聲調,故意說給寺中小僧們聽。
寺中的小僧雖然不知道花田和蘭子君是誰,但聽了主持這樣說,頓感寺門被欺辱,個個義憤填庸,擼起袖子要幹架。
胖和尚起了勁,揮著袖子高喊:“誰都不能侮辱寺門,都去拿武器,將侵犯者趕出去。”
主持是假主持,教的和尚也不咋地,格外張狂,完全違背佛道,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提了出來,對著花田和蘭子君一陣亂砍,活像進了土匪窩。
花田一開始就頂不住,他依仗著咒符,兩手空空就來了,也沒準備個防身的傢伙,被刀擦了幾下,痛的嗷嗷直叫,趕緊拿出符,一揮,一道發亮的屏障將他包裹起來,任由外界的和尚怎麼進攻都不破,固如金湯。
“哈哈,砍不到吧。”花田在圈內嘚瑟,朝圈外的和尚吐舌頭,還不時的敲他們光滑的腦門,更加激怒了他們,發狠的砍下去。
蘭子君安然自若的走向主持,百米之內,任何人都靠近不了他,甚至還會被他周圍的無形光圈彈開。
愈來愈近的距離,讓主持慌了神,向寺內逃去,蘭子君步步緊逼,但就是不抓住主持,慢慢磨著他的性子。
蘭子君能有時間磨主持的性子,還多虧了花田的張揚叫囂,吸引了不少“兵力”。
“啪咔”屏障毫無預兆的破裂,花田正吐著舌頭嘲笑,差點和麵前的光亮額頭來個親密接吻。
兩個面面相覷好久,才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屏障怎麼破了!”
花田最先反應過來,逃得比兔子還快,這才想到蘭子君給他畫了好幾張符的意義,就不能來一張永久的嘛,讓他再多嘚瑟一會兒。
伸進懷中,捻著符數了數,還有三張,可要省著點用。
用符還需畫符人,又揮了一張符做屏障,四處尋找蘭子君。
“說,養精石在哪兒?”主持被追的氣喘吁吁,倚靠在門欄上暫作歇息,蘭子君不急不慢的趕上來質問。
主持顧不得喘息,驚愕的看著蘭子君:“你們是什麼人?”
蘭子君手中藍火閃現,向外一推,故意偏離方向,打在主持一側的花壇,鮮活的花瞬間染成了灰燼。
“讓你死的人。”蘭子君邪惡一笑,活脫地府的惡鬼。
“但只要……”走近主持,蘭子君悄聲道,“你將養精石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什麼案子不案子的,養精石才是蘭子君的目的,
主持已經被嚇得脫力,從門上滑到地上,額頭冒了一層冷汗,但依舊死咬牙關:“我不知道什麼養精石,要殺要剮隨你便。”
蘭子君起掌,眼看要拍下去,花田帶著一群追殺者,吆喝著湧來:“子君兄,救命呀呀~”
怒上加怒,蘭子君一揮手,連帶著花田等一干前來的人全都倒下。
花田靈活的爬起來,來到蘭子君身旁,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可以歸原位了。
“我還以為你能抵很長時間,高估你了。”蘭子君失望道。
花田聽後急了眼,原來蘭子君拿他當擋箭牌呢:“你有沒有良心,好歹我也是你的上司,下次有什麼計劃能不能告訴我!”
終於找到一個好機會,花田硬氣起來。
“難道告訴你,你就能抵擋得了他們。”蘭子君冷言,轉身去往廟內。
“喂,你你你……”花田追在後面,結巴了好久也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竟然無力反駁。
推倒的眾僧站了起來,將花田和蘭子君圍成一圈,誰都不敢上前。
蘭子君圍著佛像走了幾圈,再三敲打,確認裡面的情況,在眾群疑惑中,一道光劈了下來,佛像先是裂出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小縫兒,伴隨著一聲轟鳴,四分五裂開來,其中景象,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