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實在是不忍心再騎在這瘦骨嶙峋的背上了,不再裝死,拍了拍活無常的肩膀,道:“無常兄,你可以放下我了。”
“呀呀呀,嚇死我了。”活無常放下花田,竟然被嚇得躺倒在地上,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透過袖縫偷窺著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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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扯了扯嘴角,他有這麼可怕嗎?難道是做了閻王,面容發生了變化。花田又聯想到印象中凶神惡煞的閻王模樣,心一頓,他玉樹臨風的俊朗面容就這麼沒了,悔得腸子都青了,他不想做閻王了。
花田將臉貼近黑無常,用力扯著他的袖子,想跟他確認一番。
“小爺,你饒了我吧,別來找我索命。”活無常戰戰兢兢的跪倒在花田腳下,額頭貼著地面,整個人匍匐在地上。
花田可受不了這種大禮,以同樣的姿勢跪了下去,拿出袖中的玉笏立在活無常面前:“看這個。”
活無常小心翼翼的微抬腦袋,用餘光瞥了一眼玉笏,更是嚇得不輕:“原來是閻王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
“廢話還真是多。”花田不耐煩的打斷了活無常的話,一把將他拎了起來,“你帶我去地府。”
活無常弓著身子,畢恭畢敬的走在前面,花田對他的反應很是無奈,更加相信自己已經變成了凶神惡煞,吹鬍子瞪眼的魔鬼。
“大人,你在這兒稍等片刻,我傳喚一輛轎子來。”活無常還是不敢直視花田,身子更加低了些。
“去吧。”花田嘆了一口氣,他在陽間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他所扮演的角色倒是和這個活無常挺像,低聲下氣,涎皮懶臉的活著,所以此刻花田很是理解活無常。
活無常用盡全身力氣打了一個響哨,只見一輛黑色轎子騰空而來,甚是詭異,仔細一瞧,轎旁幾個其貌不揚的侏儒小兒抵著轎扶手,面色陰沉,
花田看到後翻了一個白眼,怎麼感覺像是抬死人棺材的轎伕,一臉晦氣。
“閻王爺,我們等候你多時了。”小兒朝花田彎腰作了一個請的姿勢,順便瞅了一眼一旁的活無常,活無常立即低下了頭。
隨時一個眼神的傳遞,花田可都看在眼裡,他最看不慣這種以強凌弱的行為,他曾經也是在這樣的欺凌下過來的,其中的滋味他最熟悉不過了。
“無常,你與我一起乘轎,我有事要請教你。”花田拉過一旁默默無聞的無常,不由他說,直接給塞進轎中。
“小的不敢跟大人同坐。”活無常很是驚慌,坐立不安,又跪倒在花田腳下。
花田平時極少露出嚴肅的表情,這次不得已才正色道:“不許跪,以後沒我的命令不準下跪。”
活無常吃硬不吃軟,受了花田的命令,瑟縮著站起身,惶恐不安的與花田並肩坐下。
花田又問了活無常一些事情,大概清楚了地府的組成:
兩個判官——蘭子君,手持生死簿,賞善懲惡,管人生死,為善者添壽,讓惡者歸陰;鍾離,手持善惡簿,判定魂魄善惡,根據上一世的善惡決定下一世輪迴的命運,大善者可晉升成神,大惡者打入地獄不得超生。
——孟婆,掌管輪迴道,為輪迴的魂魄熬製孟婆湯,消除上一世所帶的怨戀,以淨魂進入下一世輪迴。
——牛頭馬面,鎮府的勞力士,鬼役之首。
——活無常,活人入陰,屬於半死人,在人間的陽體尚存,魂魄進入地府做事,手拿鐵鏈,勾走陽間命數已盡的魂魄。
兩個聊個一路,準確的說,是花田問了一路,不知不覺過了很久,有因著侏儒小兒拉轎拉的快,很快就到了地府。
活無常為花田拉轎簾,花田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呼了出來,怎麼還有些緊張呢,不緊張才怪,一個人間草包竟然要做地府老大,好歹給他個過渡。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太上老君的一片心意,他也不好背了他“老人家”的意,可是,太上為什麼要選他做閻王呢?
忖度之際,他已經走出轎門。
“恭迎閻王爺。”兩排面色蒼白,眼神空洞的死屍,正在笑盈盈的看向花田,皮笑肉不笑就是這種感覺了。
花田打了一個冷顫,極其排斥踏進地府的大門,雙手遮面,邁著小碎步,面吞吞的前進。
“怎麼還不進來?”正門探出一張俊雅的面孔,蘭子君看到站在道路中央,像吃了狗屎似的花田,沒好氣的問道,“怎麼,花大人對我安排的歡迎隊伍不滿意?”
之前在夢中,花田見過蘭子君幾次,此人看上去斯斯文,一派書生風範,實則性情冷淡,嘴巴尖酸刻薄,不太好相處。
“哪裡的話,我很滿意。”花田剛來地府,什麼都不熟悉,不敢冒然反駁,便忍受著巨大的視覺衝擊,踏入了地府。
應了一句話:一入地府深似海,從此清閒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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