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扒著椅背,滿眼不甘的看著鑫宇的方向。
早知道,他剛才就先棄權了。
激流勇進真的好可怕啊!
嗚嗚嗚……
鄔劍剛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好。”
看著木船遠去,小丑放下心中大石。
他回頭看向鑫宇。
只見鑫宇也在看著他。
四目相對,鑫宇居然朝他做了個……ink?
小丑:“……”
重金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小丑裝作沒看見似的,轉過頭。
人家眨眼是賣萌,他眨眼是想賣別人的命。
木船在池中緩步行駛,逐漸併入軌道。
軌道之上有兩個陡坡,每個陡坡都有百米高。
木船順著軌道,緩緩駛上第一個陡坡。
陡坡很陡,幾乎與水面形成一個直角。
木船內部,除了座椅外,只有一個鐵製的欄杆。
除此之外再沒半點安全措施。
也就是說,如果噩夢使徒在上升的過程中,沒有把住欄杆,那麼他們的下場將會很悲慘。
隨著木船緩步上升,劉天的臉白了又白。
他緊閉雙眼,握著欄杆的手裡滿是細汗。
當木船上升至頂點時,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木船停在至高點,半晌沒動。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最是折磨人。
劉天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戰戰兢兢的偷看。
下一瞬,木船毫無半點預兆的,順著筆直的軌道,倏地滑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媽媽救命!!!!”
“我要回家!!!”
劉天毫無形象的大喊。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佛光普照。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雖然在船上,可靈魂卻永遠停在了那個陡坡之上。
這種感覺就像,他去打針。
眼睛都閉上了,可大夫遲遲不下針。
當他忍不住睜眼偷看時,大夫一針扎進他的血管。
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刺激,讓他死的極度不安詳。
木船滑過第一個陡坡,直直衝進水池中的紅色糖漿裡,濺起四五米高的水花。
腥紅的液體倒灌進木船,濺了噩夢使徒一身。
木船在重力的作用下,帶著噩夢使徒一路向下,一個猛子扎入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