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摔可不得了。
剛塞回去的腦漿,又跟果凍似的噸噸噸的滑了出來。
殯導師:“……”
司儀:“……”
馬靜:“……”
誰能來拯救一下弱小、無助、但能吃的她……
田忠媳婦指著自家老公腦袋旁那一灘,面無表情的道:“解釋!”
馬靜看了看殯導師,又瞟了瞟司儀。
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呆傻木訥,關鍵時刻還得靠她。
馬靜抹了把即將淌到嘴裡的鼻涕,一臉真誠的道:“姐,你聽我解釋,這是可以解釋的,這一定是可以解釋的,你聽我給你說……”
“這個吧……這個這個……它其實它……它它……”
田媳婦雙手環胸,一臉‘你編、你接著給我編’的表情看著她。
馬靜擦著鼻涕,腦中靈光乍現,“姐,這其實是豆腐腦來著!”
田媳婦:“……”
我看起來那麼像傻子嗎?
田媳婦:“豆腐腦?那你吃一口,我看看。
馬靜進退兩難。
她現在只思考一個問題。
她吃完這口‘豆腐腦’能平事兒的機率有多大。
由這個問題,她又衍生出了無數個問題。
比如,這腦漿子跟屎到底哪個更難吃?
這東西有沒有寄生蟲?
生吃會不會得病?
吃完會不會變傻?
……
馬靜腦內思緒萬千。
短短几秒鐘,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最後找到一個還算比較靠譜的藉口,“姐,我能不吃嗎?這……這都涼了……”
“那就把你們領導找來。”田媳婦吹了吹指甲,冷冷道。
她跟田忠本來就是老夫少妻,能有多少感情。
田忠被他們禍禍成這樣,說不難過……那肯定是真的。
她不僅不難過,她甚至還嗅到了一絲商機。
拿這個跟殯儀館談判,事後少說也能分她一條大腿吃吃。
田媳婦目光在屋裡巡視了一圈,一眼就相中了一個剛從門口進來,穿西裝、打領帶的大長腿。
嗯,就這雙吧!
又長又健碩,看起來很有嚼勁的樣子。
風乾以後應該能啃很久。
吸溜~
鑫宇此時已經脫掉了那身難看的工作服。